[\"天才,二皇子有多天才,這個時候沒有誰比她更清楚。
前世在舒綺先後除掉打壓眾人獨大後宮之時,就是二皇子異軍突起,與她兒子角逐太子之位。直到清影死掉,都未能分出勝負。
清影朝身後看了一眼,今生有她鼎力相助,與舒綺相抗時資本必定更加雄厚。她明白蘇念她們的意思,她還年輕,以後終究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可惜,盛寵一生無子。
“回去吧,再拖下去花濃瞞不住了。”她在出來之前坐了萬全的準備,即使露餡也有最好的托辭。從她打這個主意開始就沒想長久的瞞下去。隻是,她想起皇帝,要二皇子完全記在她名下,恐怕要撕破臉了。她下意識地停下腳步,還沒到那個時候,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冰涼的液體滴在她的耳邊,睡夢中的人兒渾身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清影抬手摸摸臉上冰涼的液體,嘲諷的勾起一抹笑,一字一句地念著,“蕭,琮,玨。”她緩慢而堅定地,一點一點地擦去臉上的東西。看到房間裏擺的那盞玉質青蓮,她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兩人曾經的溫馨,終究是騙不過自己。“嗬嗬,……”
安靜的房間裏響起幾聲輕笑,分外詭異。
雲裳來叫主子起身的時候,卻發現主子睜著黑黝黝的大眼睛無神地盯著床帳,看樣子是醒了有一會兒了。
雲裳皺眉,主子素日最是貪睡,每日早上請安梳洗時都昏昏欲睡,今日……
不待她想清楚,清影已經自己起身:“伺候我梳洗,該去皇後娘娘那了。”
蘇念朝她使了個眼色,雲裳立馬手腳麻利地開始做事,隻是眼底還有幾分掩不過去的擔憂。
皇帝已經半月沒有踏足芙蓉閣,她們的日子雖說不算難過,可到底也不好過。主子從小在家中金樽玉貴地嬌養著,如今卻要日日受著那些明嘲暗諷。想到這裏,她在心底歎了口氣。
從未央宮回來,清影注意到今日的早膳,少了一樣。是太後親自囑咐的燕窩粥沒有了。去取膳的小宮女局促地低著頭,絞著衣角回複道:“小主,司膳房的公公說齊婉儀身子不舒服想吃燕窩,所以,所以……”
雲裳布膳的手略微一頓,臉上幾不可查地閃過一絲憤恨。花濃從外麵端來一個瓷盆,帶著一股清淡怡人的香氣。
清影揮手叫那小宮女退下:“無妨的,你先出去吧。”
不過是有人看太後姑母稱病不出皇帝又不理會,今日領膳食的又隻是個不起眼的小宮女,坐不住了而已。她淡定地用著,這幾日雲裳和蘇念忙著二皇子那邊,花濃要抽時間親自洗浴花瓣,沒時間去和司膳房的小角色計較。況且,這些吃食,已經好多了。起碼,比她上輩子做宮女,住冷宮時好多了,是吧。
“皇上多久沒來了?”
雲裳和花濃相視一眼:“有半個月了,小主。”
“都半個月了,難怪。”難怪什麼,她沒說,可雲裳和花濃都懂。
花濃放下瓷盆,小主的近身事宜一向都是她們三人打理的,四名二等宮女都在門外隨時聽候吩咐,否則她們也不會這麼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