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的盛寵莫名其妙的來,莫名其妙的去,有莫名其妙的歸來。
這幾日宮中的風向又慢慢改變。以皇後為代表的後宮實權派,以淑妃為代表的父兄兵權派,以齊婉儀加舒綺(舒綺代表舒太妃)為代表的,額,這個派,說寵妃派吧,現在也沒主子受寵,說其他派吧,也不合適,直接叫舒綺派好了,花濃如是想到。方婉儀代表的世家派也不弱,至於自家主子,隻有一個人,難道叫個人派。花濃咬著嘴唇苦惱地想著。
“花濃姐,主子叫你把花瓣送過去。”花濃順著聲音看過去,咦,是那個叫秋染的討厭鬼+_+*,主子怎麼會讓她傳話。
花濃眼珠子轉了轉:“好,我知道了,馬上就去。”她把剛剛亂寫一通的紙張收起來光明正大地揣到懷裏,端起桌子上那個專門洗浴花瓣瓷盆,往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又想到什麼,回去揣了個小東西。
一出門就看到秋染焦急的小臉,在看到她出來時笑的十分開心。
眼瞧著花濃越走越遠,秋染往別處走的步子越來越慢,直到看不見花濃的身影,秋染才謹慎地掃了眼四周,快速鑽進花濃房裏。
她翻找的很細致,卻又不會過於亂,翻完就複原。一直找不到東西讓她有些急躁,以至於沒注意到窗外那雙去而複返的眼睛。
花濃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秋染找出一個小玉瓶,整理好房間又檢查了一遍,才慢慢出了房間。
花濃眼神微閃,如此縝密。換了她,拿到東西以後難免會有些心神不穩,不會如此迅速地平複檢查疏漏,難怪主子要著重注意。
花濃從拐角出來,跟著秋染進了清影房中。
秋染從袖中取出一個特製的竹管,對著清影床上的被子帳子緩緩吹氣。花濃掩著鼻子,果然是無色無味。平日點香,總會有嫋嫋白霧,隻是時淺時淡。而秋染用的這種絕孕密香,卻是什麼都看不到,就好像她在拿著空竹管吹空氣一樣。不過這藥效,可不像它的顏色那麼無害,就連主子都扛不了。
清影做完糕點回到芙蓉閣,一進房中便聞到一股清淡的香味兒。她秀眉微蹙,不動聲色地走到偏殿。
花濃在她回來之後就跟在身後,留了蘇念守在門外,雲裳和花濃都有事稟報。
清影此次出去,隻帶了蘇念,二等宮女弄香,花絮,秋染,以及其他粗使宮女太監。前幾日她決定啟用暗中選定的幾人後,便首先給幾個二等宮女換了名字。很多主子都有這個習慣,倒也沒有人想到什麼。燕歡(皇後的人),改名弄香,拂曉改名花絮,秋染和星痕未改。原本清影是想除秋染外都改掉的,可是舒綺生性多疑,犯不著在這小事上讓她警覺,所以星痕也留了。
花濃因今日輪到看二皇子,所以沒有跟去。雲裳和星痕留守芙蓉閣,其實也就是守著清影房間。
清影把玩著手中的玉瓶,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發現,與花濃房中“丟”的那個一般無二。
“偷瓶子,有什麼用。”清影很好奇舒綺這次賣的什麼藥。
花濃自袖中取出一個差不多的玉瓶:“小主,若不是奴婢知道隻剩下這一瓶還把它帶在身上的話,兩個瓶中肯定都會換成罌粟粉的。”
“奴婢出去把瓷盆交給花絮之後就一直跟著她,小主床上又被弄了髒東西。”
雲裳則是道:“奴婢是被一個小宮女叫走的,奴婢聽了小主的吩咐,她們沒有起疑。星痕在奴婢之後去了恭房,應該是中招了。”
清影倒是好奇:“那小宮女用的什麼理由?”
雲裳嘴角抽搐,那麼絕品:“突然來了葵水,叫奴婢借她一條月事帶。說有星痕在,就一下沒事的。”
清影噗嗤一笑,花濃更是幸災樂禍。平日裏,蘇念以嚴厲管教,花濃是一起玩樂融入,雲裳則是扮演知心大姐姐,這小宮女真絕了。
清影笑夠了,才鼓勵她們:“幹的不錯。”
這麼一調劑,方才緊張的氣憤散了不少。花濃卻憂心秋染用在主子房中的藥。
“主子,上次你昏迷時,奴婢們自作主張讓鍾太醫向皇上無意透漏了床帳,可是這換了也和沒換一樣啊。”
清影沉吟片刻,那次之後,皇帝賞下不少東西,其中就有珍貴的韶紗床帳。
“此事再議,哥哥托了朋友,藥王穀已經在研究了。”
“花絮星痕都做的不錯,你們都配合著點兒。”
原本她是讓花絮來通知花濃的,隻是秋染想替代花絮去的時候,蘇念正好在,便朝花絮使了眼色。秋染走後又讓花絮跟著。這才有了花濃把瓷盆交給花絮自己跟蹤的事。而雲裳和星痕,都是配合著被弄走的,隻是星痕意外中了招而已。
此次,是對花絮的考驗,也是對她們幾人的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