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晉封雖然聲勢不如上次大,引起的後續影響可一點不小。進宮還不足半年,就坐到如今的位份,再有一個皇子,一個皇子的話。皇後摸著自己的小腹:“芍音……”
清影坐了一會兒,那股眩暈感好了不少。過多的取血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清影迷蒙地半抬眼看著蕭琮玨,損傷也是分輕重的。她原是想幫哥哥的折子順利批過,至於晉位,日後再添柴加火。皇帝這麼上道啊。
蕭琮玨撫著她錦鍛般光滑的長發,強迫她與他對視:“信上寫什麼,你都知道了。”
清影難免有幾分不自在,掙紮著低頭,掩去眼底的深意。
嚴格來說,福嬤嬤說的都是真話,信的確是她和蘇念一起截到的。不過最先看過的,卻是清影。而後才送到太後那裏。清影小聲問道:“皇上真的那麼喜歡慰貴人嗎?”
聽了她的話,蕭琮玨沉默不語,撫著她的手也停了下來。
最終,清影眼瞳幽深地盯著他略帶狼狽的背影,緩緩地,收斂了嘴角的笑容。
她無疑是成功的,愛著,卑微著,全心依賴著,不願承認自己的心,小心翼翼而又拙劣的守護著自己的感情,不想為人發現。
喜歡麼……
舒綺是著急的,後宮朝堂,總有那麼些說不清的聯係,月清風的成功,對後宮月清影有著很大的幫助,月清影的得寵,對月家也有莫大的影響。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明明應該對她親厚許多的皇帝表哥,私下裏也看不出什麼偏愛。後宮這麼多不遜於她的美人兒,每個月侍寢,月清影占大頭,初一十五是皇後,淑妃等有皇子公主的再占去幾天,李夫人那裏也占去幾天,剩下這麼多人,哪裏夠分。
舒綺知道,她再不想辦法,怕是一輩子就這樣了。
玉清宮,李夫人眉目含愁,手下動作卻如行雲流水,好看的緊。“哪位姐妹如此膽大,敢惹了皇上,臣妾可要好好認識一下。”
玨帝從芙蓉閣出來就到了玉清宮,此時正心不在焉地舉著茶杯,聞言倒是生了幾分好奇。“愛妃認識了要做什麼。”
“自然是討教幾招,學一學如何才能惹了皇上又讓皇上念念不忘了。”李夫人和皇帝相處素來有幾分隨意,平日也常常開幾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皇帝也縱容這份獨有的放鬆。
但李夫人沒想到,這次玨帝直接黑了臉,手裏的杯子“砰”的一聲放在石桌上。
多年來都沒讓皇帝黑過臉的經驗讓她第一反應就是起身認錯:“臣妾言詞無狀,請皇上責罰。”
玨帝麵無表情地盯著她,長久不發一言。
李夫人逐漸忍不住的顫抖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大權在手,一切隨他意願改變。稍稍偏向,宮中這些錦衣玉食的娘娘,生活便有天翻地覆的變化。甚至,是生死。
他回到紫宸宮,重新拿出月清風的那份奏折。唉,明日再說吧。
李夫人撲通跪在地上,婕妤,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