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你去哪裏了?”斷寒冷聲問道,“私自外出,我可以把你當達旦國的奸細論處!”
曲堯立刻矮身道:“我不是奸細,請將軍相信我。”
“那你倒是說說你去哪裏了?”斷寒依然冷聲問道,曲堯知道,斷寒相信自己不是奸細。因為他根本沒處罰自己的意思。因為現在指揮營中隻有自己和他,如果他要處罰自己,肯定會當著很多士兵的麵。而不是悄然躲在這裏說。如果他猜得不錯,斷寒肯定有條件要說,而且是不可明為的條件。因此要以此為借口要挾自己去做他想自己做的事。想到這裏,曲堯便也放心地說出自己趁著沒有戰事的時間,到要塞外的小山上獵物去了。
“念你是初犯,而且以前是乞丐,自由散漫慣了,我就不懲罰你。”果然如曲堯所想的一樣,斷寒並不會處罰他。“不過……”斷寒話鋒一轉,“你得做一件事來彌補。”
“將軍有事吩咐,屬下自當竭力去辦。”曲堯立刻回道。
“好!”斷寒從石頭上站起來,“你可知道我這次回望月城所為何事?”“屬下不敢打聽!”曲堯回道。
“這次你要做的事,便與之有關!”斷寒輕聲道。揚手揮出一片白光,白光瞬間籠罩了兩人。“這是力量屏障,可以阻擋聲音。”斷寒見曲堯一臉奇怪加驚慌地看著白光,便解釋道。
“拜月國,要對達旦國出手了!”頓了一下,斷寒才輕聲說道。“至於為什麼,你不要問。而你要做的,就是上次達旦國對你所做的。”
“刺殺?”曲堯不笨,立刻說道。斷寒點點頭,接著道:“刺殺達旦國的鎮邊將軍易見空!”“啊!”曲堯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對斷寒的話十分吃驚,半晌才指著自己問道:“我?”
斷寒點點頭,“就是你。”“為何是我?”曲堯問道,他知道達旦國的鎮邊將軍肯定是與斷寒同一等級的戰魂,以自己的力量,怎麼去對抗一個如此強悍的戰魂。
“因為你暫時還不是戰魂,因為你沒有名氣。”斷寒說道。“三國公約,誰都不敢冒然違反。任何一個戰魂,在誕生的時候就會被記載存檔,放進三國的國府裏麵。但是那裏麵沒有你的名字……”說道這裏,曲堯頓時明了。自己這是被利用了。
拜月國肯定是想從達旦國獲得什麼利益,抑或是不想繼續打邊境這邊的無聊的消耗戰了,所以想出動戰魂。但是由於三國公約,他們不敢貿然出動戰魂。害怕因此引得蜀睹也來攻打自己,兩麵受敵。而且那個時候戰事會演化成各國的戰魂的爭鬥,拜月國不想自己國家的戰魂麵臨其他兩國的戰魂,又想出動戰魂打達旦國。自然就想到了引敵人先出動戰魂,而自己就能名正言順地用戰魂反擊。從而將罪名推到了達旦國,如此一來,既可以免去蜀睹這個在一邊觀望的國家的威脅,興許還能讓蜀睹出手同時攻打達旦。一石二鳥,確實是個不錯的計謀。
但是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引動對方的戰魂先出手,拜月權貴們隻懂得下命令,卻不懂得出主意。於是這個責任便拋給了沒有實權,卻又得罪了於謙的鎮邊將軍斷寒了。斷寒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他曲堯。
“你是想我去送死!?”曲堯想明白個中關係後,驚問道。“你知道我的刺殺不會成功,你也知道我去刺殺達旦國的鎮邊將軍肯定會引起達旦國戰魂的反擊。因為他們會認為我是戰魂。即使到時候他們質問拜月率先出動戰魂,你們就能將這一切責任推到我這個不是戰魂的奇怪修行者身上!而你們,自然也就順理成章地拉著蜀睹國一起攻打率先出動戰魂參戰的達旦國。這樣你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曲堯有點痛心疾首,沒想到斷寒會如此利用自己,“我分析得不錯吧?”
良久,斷寒才點點頭,道:“我也沒辦法!你就當是為國家犧牲吧。我會在之後向皇上請命,將你的名字刻進功績錄,讓你永垂青史!”
“所以,我必須去刺殺那個什麼易見空,而且我也必須死。因為隻有我死了,才是死無對證,拜月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而達旦又無法證明我是戰魂。即使我是戰魂,你們也完全可以將責任推到已經死了的我身上,說我隱瞞身份參軍。而達旦在沒有任何交涉的情況下就出動戰魂,這一切責任都在我身上,是吧!!?”曲堯雙目變得通紅,大聲吼道。完全不顧斷寒是自己的上司。
本以為到了軍營,生活會出現轉機。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不能說不,不然的話,肯定會馬上被關押起來。慘然的笑出現在他臉上,他現在倒是希望斷寒為自己私自外出一事,在眾軍士麵前大打自己數百軍杖。因為那還有活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