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隊長明顯不耐煩了,他本就是直爽之人。本來就已經決定留下曲堯這個孤單漢了,加之曲堯給的錢比這些所有商隊加起來的都多,他覺得沒道理還讓這個孤單漢受委屈了。
“既然你們有戰鬥力,那何必到我們寨子裏來呢?”隊長眉目一橫,翻臉比翻書還快。曲堯本以為他會讓自己出去,騰出房間給這個鴻記商隊的。“他隻是一個人,無論他到底是什麼人,也不應該趕人家走啊。而且這個房間是他一個人包下了的,你們能進來住就已經不錯了,還想趕他走。”
“你怎麼說話呢?”鴻記的一個戰士衝了出來,對著那隊長吼道。寨子的士兵也不樂意了,兩方人對持起來。但是商隊畢竟是商隊,戰鬥力有限,如何能與寨子的戰鬥力相比,氣勢立見高下。
“他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加倍給你!”那領頭人見自己落了下風,憤憤地說道。似乎還想撈一把麵子回來。
那隊長轉過頭看了曲堯一眼,眼見曲堯還在打盹,心下一定,輕聲道:“他給的,你跑十次商也給不起!別說雙倍給我了。”看來他還是害怕曲堯知道自己被他敲詐了。
那領頭人麵露憤色,嘴角抽動,似乎就想動手。在他看來,這個孤身漢不可能拿出那麼多錢來。所以他隻認為,是這個寨子的隊長不給自己麵子。但是要動起手來,很明顯自己會吃虧的。
“好,老子今天認栽,就和他將就一晚上!”那領頭人將手中的韁繩一甩,韁繩“啪”地一聲抽在他身後的一個商隊戰士身上,戰士發出一聲慘叫。他自己則自顧地掀開堵在門口的隊長,闖進了房間。
“我還沒答應呢!”曲堯緩緩站起來,微笑著看著闖進來的領頭人。那領頭人憤憤地看著曲堯,曲堯接著說道:“房間我包了,我不想你這樣的人汙了我的地方。”語氣很淡,但是配上曲堯的麵色,卻是很傷人。
“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門外立刻闖進幾個商隊的士兵,曲堯看了一眼那隊長。隻見那隊長眼中透出幾分興奮,不過卻又夾雜著幾分擔憂。不知道是擔憂這一鬧恐是要發生摩擦,還是擔心曲堯會被這些人渣欺負。
曲堯微微一笑,雙手負於背後,一股淡淡地威壓鎖定在那領頭人身上。頓時那領頭人不敢在動彈了,冷汗刷刷地從額頭落下,剛好掉進他麵前那被火堆燒燙的地麵上。曲堯吐出威壓的瞬間,周圍變得死一般寂靜了,似乎連風聲都消失了。其他房間的商隊紛紛側耳傾聽著這邊的情況,鴻記撞到石頭上了,可是少有的事。
“剛剛是你叫我臭小子是吧?”曲堯指著從房間外衝進來的那個士兵說道,“趁爺爺還沒發火,自己拿炭火把嘴巴堵上吧!”說著原本在地上騰騰燃燒的一截炭火竟自己飛到了那士兵麵前。眾人大驚,立刻知道這孤身漢來頭非同一般了。那隊長暗自罵自己愚蠢,自己竟然敲詐到這種人身上去了。他能一人在蠻荒林裏麵行走,就說明實力非凡了,而且還拿得出那神石,身份本已經十分明確了,自己竟然還當人家是二百五。
那士兵同樣是冷汗直冒,拿眼睛看了看站在炭火旁邊的領頭人,似乎是在希望領頭人能出麵幫自己求求情。但是他哪裏知道,此刻領頭人自己都已經被曲堯那強大的威壓嚇傻了,如何還顧及得到他。
“別讓我親自動手!”曲堯依然笑著說道。炭火飄在空中,騰騰地燃燒著。那士兵感覺自己的雙手不聽使喚了,竟然向著那飄著的炭火緩緩抓去。靠近炭火的時候,灼燒的感覺清晰地傳進自己的腦海裏麵,當雙手握住炭火的時候,一陣嗤嗤的聲音發出。劇烈的疼痛衝擊著他的心理防線,促使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嘴巴大張,接著就感覺雙手猛一用力,整個燃燒著的炭火直接被塞進了嘴裏。
眾人大驚,這樣的手段委實過於殘忍了。紛紛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房間裏的曲堯。曲堯隻微笑著看著在地上不斷翻滾的士兵,待到火焰熄滅後,那士兵已經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了。再看那站在房間裏麵的領頭人,腿甲上一片濕漉漉的,房間裏充溢著一股騷臭味。
“剛剛的囂張氣焰去哪裏了?”曲堯轉頭微笑著看著領頭人,“這麼大個男人,還尿褲子,羞死人了!”曲堯說著故意皺了下鼻子。周圍依然是一片死寂,似乎這裏隻有曲堯一個生人。曲堯緩緩吐出一口氣,同時收起威壓,頓時周圍的人紛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那鴻記的領頭人更是直接委坐到了地上。
“這……”那隊長反應過來,似乎自己應該說點什麼,“給點教訓就夠了……”想到剛剛的手段,卻又不敢再說了。
“把他們丟到寨子外麵去,這裏似乎沒人歡迎他們!”曲堯微微一笑,對這些人的懲罰還沒有結束。那隊長立刻叫人上來抬那領頭人和躺在地上的傷員。曲堯擺擺手,“這個廢物丟出去就是了,那個家夥就留在房間裏麵吧!”說著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