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言微微一笑,看著玉漱:
“你看到了?”
玉漱低下頭不做聲,掩住了眼神裏的惡毒,愛情,果然容易讓一個人迷失。
葉景之冷然的看了一眼玉漱:
“來人,拖下去,杖殺!”
玉漱渾身一顫,卻是沒有抬頭,仿佛認命了一般任由侍衛上前抓人,慕雅言看了她一眼:
“玉漱,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玉漱抬頭看了一眼慕雅言,動了動嘴角,卻隻留給慕雅言一個冷笑。
玉漱被帶走之後,慕雅言的心情有些不好,畢竟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人,慕雅言並不想做的太絕,從慕雅言有記憶以來,身邊就有玉漱,有蘇麽麽,可是現在玉漱被杖殺,蘇麽麽……
慕雅言突然想到了什麼:
“蘇麽麽呢?”
葉景之皺了皺眉,之前蘇麽麽一直在後院裏養傷的。後來對玉漱有了懷疑,蘇麽麽就交給了別人伺候,但是玉漱偶爾也會去看看蘇麽麽,今天玉漱的表現慕雅言覺得很不對勁兒,那蘇麽麽會不會已經……
動了念頭的慕雅言立刻往後院走去,一路不停的到了之前安置蘇麽麽的房間,看到裏麵有個人躺在床上,心裏微微的放了心,有剛好碰上伺候蘇麽麽的丫鬟端著藥碗出來,慕雅言立刻問:
“蘇麽麽怎麼樣?”
丫鬟一看眼前站著的是世子和世子妃,連忙行禮:
“回世子,世子妃,蘇麽麽喝了藥睡下了!”
慕雅言這才微微的放了心,點了點頭:
“我進去看看!”
慕雅言走進房間,坐在蘇麽麽的床邊,看著蘇麽麽安靜的睡顏,心裏才算是完全的放了心,從小到大,蘇麽麽一直都陪在自己身邊,除了母親之外,自己和蘇麽麽待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蘇麽麽對自己也是極好的,所以,蘇麽麽對於慕雅言的意義絕不僅僅是下人,或者奶娘那麼簡單的。
伸出手去為蘇麽麽掖被子,無意間碰到了蘇麽麽露在外麵的手,慕雅言拿起手臂準備幫她放進被窩裏,突然頓住了!眼神睡著的這個人在緊張!而且她的手上居然沒有老繭!
蘇麽麽一輩子做下人,尤其是那三年聶氏掌家的日子裏,蘇麽麽可是什麼累活重活都幹了,手裏有一層不薄不厚的老繭,但是經過這兩年的休息,也淺淡的不少,但還是有的,而這個人,居然……完全沒有!
猛然出手掐住那人的脖子,慕雅言的聲音冰冷異常:
“你是誰!”
聽到裏麵的動靜,原本隻是等在外麵的葉景之飛起一腳,踹飛的門板,也進了屋,
床上的‘蘇麽麽’看到世子也來了,渾身抖得就更嚴重了:
“饒命啊,饒命,老奴,老奴是被迫的!”
慕雅言一手掐住人的脖子,一手朝她耳後一撕,頓時出現在兩人麵前的是另一張臉,慕雅言一把將人從床上甩到地上,厲聲問:
“你到底是誰?蘇麽麽呢!”
那人立刻頭碰著地麵跪著:
“世子妃饒命,世子妃,老奴是被迫的,是玉漱姑娘讓老奴來假扮蘇麽麽的,玉漱姑娘抓了老奴的小孫子,老奴是不願意的,世子妃,請世子妃明察!”
“我問你蘇麽麽在哪裏!”
察覺到了慕雅言語氣裏的冷意,那人抖得更厲害了:
“老奴,老奴不知道,老奴隻是後院馬房裏打掃的,老奴來的時候蘇麽麽已經不在這裏!”
“來人!去把玉漱帶過來!”葉景之沉聲吩咐,空氣裏立刻出現了流動。
慕雅言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人:
“你是誰?”
“回世子妃,老奴是馬房的王氏,兩天前,玉漱姑娘找到老奴,要求老奴扮演蘇麽麽演幾天的戲,老奴原是不願意的,老奴怎麼敢欺騙世子妃,所以就拒絕了,可是當天晚上老奴隻有六歲的小孫子就沒有回來了,第二天玉漱姑娘就又重新出現,說老奴如果不答應,小孫子就永遠也回不來了,所以……”
慕雅言皺了皺眉,玉漱!自己還是小看她了,原本以為她還尚有良心,畢竟蘇麽麽從小不僅撫養了自己,玉漱也是蘇麽麽親手帶大,她居然……
沒多久,暗衛去而複返,隻是沒有帶回玉漱。
“死了?”慕雅言皺著眉問。
暗衛搖搖頭:
“屬下去的時候,玉漱姑娘不見蹤影,周圍執行的下人全部昏迷在地,屬下檢查過,全部是被迷藥迷暈的!”
聽到這裏,慕雅言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因為沒有想到玉漱居然這麼有心計,執行杖刑的隻是府裏普通的下人,沒想到卻被玉漱鑽了空子,想必這也是早就安排好的。
玉漱怕是早就知道自己和景之已經開始懷疑她,已經容不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