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被粉兒說到這裏,真相已經是大白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出自粉兒的手,可是在場的人卻都是沒有辦法去討厭粉兒,因為她可憐的外表和淒涼的聲音,還有她的情非得已,都讓大家很是同情!
慕雅蘭很憤怒,出離的憤怒,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明明知道今日事情的真相額不是和粉兒說的一樣的,明明知道粉兒並沒有她自己說起來的那麼可憐,可是!可是為什麼!自己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什麼都做不了?
藍雪飛的胸口也是上下的起伏,這些人,這些人為了撇清自己,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要知道,今日粉兒的話,一旦被證實,那她都是必死無疑的,一個小小的丫鬟,陷害王妃,有多少命都是不夠她死的!
墨流殤皺著眉,拉著藍雪飛的手,藍雪飛回頭看著墨流殤,眼裏流轉著憤怒。墨流殤心疼的拍拍她,示意她不要擔心,剛要開口,墨流夜已經搶先一步,墨流殤頓時就不爽了。
墨流夜也是心疼自己娘子的,慕雅蘭說不出來的話,就讓他這個夫君來說吧,畢竟他的二哥這次要害的人,還有他的娘子呢!
“粉兒是嗎?”墨流夜問。
粉兒立刻磕頭:
“是的,軒王殿下,奴婢粉兒!”
墨流夜點點頭:
“你說是一個黑衣人威脅你的,那麼那個黑衣人有沒有什麼特征?身材?聲音?你嫩描述一下嗎?”
粉兒一愣,安王便開口了:
“三弟,事情到了現在,已經基本上清楚了,大概就是這個奴才自己自作主張想害兩位弟妹,那個黑衣人怕也是她自己憑空杜撰的,不如把這個奴才交給本王,本王一定要兩位想知道的都問出來!”
墨流夜看了一眼安王:
“二哥你確定你問出來的,都是我們想知道的,而不是二哥你讓我們知道的嗎?”
安王頓時冷了臉:
“二弟這是什麼意思?是不相信二哥嗎?”
“自然是相信的,但是比起別人,本王更相信自己!”墨流夜這話可以說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安王留,大家與安王的麵子和諧也到了今天為止了。
墨流夜不再去看安王,而是專心的看著粉兒:
“今日的事情你剛才說的差不多了,現在本王比較關心的是四年前的事情,你不介意本王再詳細的了解一下吧,畢竟四年前的事情,鬧得挺大的!”
這話,在座的都同意,當年太子的昏迷半個月,醒來之後,便是鐵血手段的處理朝堂上的任何突發事件,哪怕事件再小,太子都親力親為,也因為幾乎是清洗了大半個朝堂。
粉兒有資格說不嗎?
幾乎是沒給她回話的時間,墨流夜就問:
“你說四年前,你是被慕雅嫻逼著去傷害當時還是大統領府二小姐的軒王妃的,可是當時你是怎麼騙的?”
粉兒“……”
剛才她大概的將事情一帶而過,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是被迫的重點的上,若是現在再說一遍細節,那自己之前的優勢就都沒有了!
但是她明白這一點,在場的大家又怎麼會不明白嗎?一個個在自己的後宅裏都是耍手段的好手,剛才他們忽視的東西,現在被墨流夜這麼一提醒,大家也是都想起來了。
不管多可憐,粉兒始終是個下人,一個下人膽敢去哄騙主子,這本來就是大逆不道。
而粉兒在墨流夜的壓力下隻好把當年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再現。
這樣一來,大家的眼裏哪裏還見什麼同情,太可惡了,如果說粉兒的行為是被逼的,那麼她用來說服慕雅蘭的那些話又怎麼解釋,那分明就是顛倒黑白,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巧舌生花,利用主子的善良和信任,將主子置於死地,尤其是中間還有一個真正忠心護主的丫鬟慘死,大家對於粉兒和已經死了的慕雅嫻就更加沒有好感了,索性慕雅嫻已經‘死了’不然大家很有可能會讓她再死一次。
林婉兒身邊的慕雅嫻臉色一片難看,可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安王看著軒王,眼裏一片深沉,如果沒有今日的事情,他都把他這個三弟給忘了,沒想到他一句話就能讓場內的情況瞬間改變,果然……
粉兒伏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如果剛才是裝的,那麼現在就是真的被嚇得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了,但是死與死的方法不一樣,死後的待遇也不一樣,她不想死了之後被人胡亂的扔在亂葬崗。
“剛才你說你趁機逃跑,可是拒本王所知,事情發生的當天慕府就被重重包圍了,嚴密程度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連當年的慕大人和慕雅嫻都被抓了正著,你是怎麼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