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確定一點,慕雅言沉下心來給自己把脈,雖然她並不擅長把脈,但是自己的身子是否康健她還是可以確定的。
按捺住自己的喜悅,慕雅言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不能被肖訣看出什麼,自己一定要在景之找到自己以前,保護孩子,也保護自己!
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事,慕雅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環顧了四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茶杯碎片,慕雅言咬了咬牙上前撿起來一片,拉開衣袖,朝著自己的手臂內側狠狠的劃下一道,立刻有鮮血冒了出來。
慕雅言連忙將手臂放在床上,看著自己手臂裏的血,嘩啦啦的外流……
慕雅言的眼神閃了閃,她知道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適合流血,這樣隻會讓她和孩子更加的虛弱,可是為了取信肖訣,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慕雅言別無選擇。
等血流的差不多了,慕雅言拿出自己從來都是隨身攜帶的銀針,給自己止了血,又撕下衣服仔細的包紮好,然後坐在了鮮血淋淋的床上……
傍晚,丫鬟頂著壓力,進來叫人用膳,可是在外麵敲了許久的門都沒有人應,丫鬟便打著膽子推來了門。
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氣息微弱的慕雅言。立刻放聲的尖叫起來。
沒辦法,胸口受傷,加上剛才又自己放血,慕雅言現在已經是極度的虛弱,丫鬟的叫聲,她聽到了,但是她故意的不出聲,就是要讓肖訣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
雖然她用銀針,暫時封住了自己的喜脈,但是醫術稍微好點的人,還是能夠診治到些什麼,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肖訣請來的大夫,還是之前那個有良心的大夫。
果然,肖訣沒有讓慕雅言失望,等大夫氣喘籲籲的趕到的時候,明顯的還是上午來過的那個大夫。
看到肖訣,老大夫就非常的不爽,任誰被正吃飯的不由分說的拉走,都不會太爽。
尤其是一進門就看到如此鮮血淋淋的畫麵。
火速的上前去把脈,大夫的眼神裏流光一閃。
肖訣皺眉:
“大夫,她怎麼樣?會死嗎?”
老大夫轉臉:
“那你希望她是死還是不死?”
肖訣想發火,但是老大夫臉上的表情又實在的真誠,真誠到肖訣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會是錯的,於是索性什麼都不說,讓老大夫自己說:
“大人沒事,但是孩子是沒有了!唉!造孽啊,好好的一個孩子……”
聽到自己想聽到的消息,肖訣也沒心情去管老大夫說什麼,不耐煩揮揮手:
“給她止血吧,人不能死,明天我們還得上路呢!”
老大夫本來已經開始動手的手一停,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肖訣:
“上路?她現在這情況若是上路了,那就是上黃泉路!”
肖訣“……”
老大夫的胡須一抖一抖的:
“你若是執意要明天上路,那就不用治了,浪費我的時間和治療!”
躺在床上裝暈的慕雅言很想笑,憋得很辛苦,老大夫察覺到後,不著痕跡的拍了慕雅言一下,慕雅言立刻又安靜了。
肖訣的頭很疼,這到底是誰請的二貨大夫?不知道什麼叫做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問的不要問嗎?廢話怎麼這麼多?
老大夫可不管肖訣怎麼想的,既然他不說話,老大夫就已經起身準備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