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塵啊高塵，枉你喜歡想東西，這次你怎麼就沒想明白呢？”沈大力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跟著的人叫呂光新對嗎？”
高塵坐到沈大力旁看著他點點頭。
“呂光新是我們警方的線人，這次行動也是他提供的情報。目的就是捉拿賭場的頭子代號老k。”沈大力緩緩說道。
高塵聽到這裏心裏波濤洶湧，呂光新居然是線人！
“你聽我說完。說實話我並不知道呂光新為什麼要引你去賭場，但我覺得，是因為你跟老k有所關係。”沈大力掏出了煙也遞給了高塵一根，抽了起來。
學藝術的時候經常熬夜趕畫稿，但自從大三熬夜趕作業的時間少了高塵和沈大力也相約不再抽了。
高塵接過了煙，這個時候他們都需要靠這玩意兒縷縷思緒。高塵不明白，他那麼普通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跟老k有什麼關係？
“按照原先計劃，呂光新提供的情報說今天老k會在賭場，我們這次就是為了收網。”沈大力深深吸了口煙。
“那老k抓到了麼？”高塵追問起來。
“沒。據前輩說，別看呂光新外表樣子粗曠，但實則心思細膩，所以那麼長時間都沒有暴露自己。雖然，他是我們的線人，但畢竟不是我們的人，所以我們控製不了他做什麼事。按照以往跟我們合作的經驗，他喜歡給自己留後路，你，很可能就是他留的後路！”沈大力沒有往日嬉皮笑臉，隻有沉重萬分的神情。
“可……可我壓根不認識他啊……我也不認識什麼老k啊！”高塵激動的想跟沈大力解釋，“那他人呢！你們可以問他啊！”
“死了”沈大力又抽了一口煙道，“也正因為死了，所以我們線索斷了，根據你的證詞，我們懷疑你是呂光新所留的退路，也懷疑你會跟老k有所聯係。”
死了……聽到這個消息，高塵被定格了一般，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就這麼沒了。
“他……怎麼死的？”高塵深吸了一口煙，腦子裏開始盤點，從遇到呂光新到他跟著前往賭場，這怎麼就能證明他就是呂光新所謂的退路。
“摔死的，被人從賭場上那個廢棄大樓樓頂推下來摔死的，死前有搏鬥的痕跡，從他指甲裏我們提取到了部分人體組織，懷疑是與他搏鬥的嫌疑人的。”沈大力麵無表情把情況告訴高塵，“但人體組織分析出來卻是一個逝世多年，我們警隊的臥底代號潛龍的同誌。”
說到這兒，高塵臉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他從不相信什麼鬼神怪力，可沈大力說的事實偏偏就和這東西能扯到一塊兒。
“我們其實也很奇怪，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兒。我今天找你談話，其實也是組織上安排的，我跟組織彙報了我們的關係和我一直以來對你的了解情況。組織上也是想看看是不是能夠摸出來點什麼，原計劃他們是想暗中觀察，可一個月下來並沒有發現你的異常。”沈大力把煙蒂滅了放進煙缸，雙手拉住高塵的雙臂，“高塵，那天你究竟還看到了什麼？”
說？還是不說？高塵頓時覺得，老胡可能就是他們要知道的關鍵所在，也許老胡就是老K，可他始終不相信老胡會是那樣一個人。
高塵緩了一下，掙開了沈大力的手，把手上快燃盡的煙又吸了一口滅了。
高塵慢慢呼出煙，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