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形象。”李經明指了指正在場上打球,實則更像是嬉鬧的劉在石,“他是一個受人喜愛的家夥,即便他愛看片,愛嘮叨,愛裝善良,愛挑三揀四,還曾經坑過你一次,但是在民眾的眼裏他比無良的政客和陰險的企業家可愛得多,即便那些政客有時是為了國家發展,即便那些企業家有時是為了社會進步。這就是人性,他們懦弱,所以有太多害怕的東西,很多時候即使是一種單純的形象也足以觸動他們敏感的神經。”
“所以你想要改變自己的形象?”金濟東有點明白李經明的想法了。
“沒錯,如果我隻是李堪,在大眾的眼中就隻是一個繼承了家業後不斷擴展疆土的野心家,即便我是靠著自己的能力獲得的一切,他們也會偏執地認為我屁股下的王座是用鮮血澆築,他們會畏懼我,然後為了反對而反對我。”李經明在說的就是從前發生過的事,曆史中曾有無數相似的故事,“可現在不同了,我是好萊塢的爭議之王也是歌壇的千麵神,人們喜歡我尊敬我,也會嫉妒我討厭,但他們不會畏懼我。”
“你確實成功了,但我現在卻有點怕你了。”金濟東咧著嘴搓了搓胳膊,在外人看來有些放浪有些匪夷所思的行為,原來是如此地大有深意,“可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讓人畏懼不是更好嗎?”
“濟東哥,你知道托馬斯?霍布斯嗎?”李經明反問了一個問題。
“不認識。”金濟東老實地回答道,他雖然以機智著稱,但跟博學沾不上邊。
“他寫過一本書《利維坦》,內容什麼的我就不說了,是想要肯定個人人格卻又極力為君主製度進行辯護,所以他是個先行者卻也是個失敗者。”李經明搖了搖手指,“不過他對現代社會的貢獻很大,因為他讓我們知道了恐懼並不能維係穩定和順從,隻能帶來防範和反抗,我可不想成為被反抗的對象,明洞那邊有人拖著寫了我名字的橫幅遊行的話,我會感覺很丟臉的。”
李經明沒能跟金濟東繼續聊下去,場上的局麵越來越不利,他下場之後隊友們根本不是“瑤媛隊”的對手,光是金赫一個人就把這邊壓得喘不過氣。金赫也是jyp的藝人,身邊前職籃球選手的他實力當然不是普通藝人能比的,剛才還上演了一次本身扣籃,引起一陣驚呼。看到局麵越來越不利,金泰熙自然坐不住了,今天雖然隻是遊戲興致的,但競技體育到底還是得分個輸贏,她勝負欲那麼強怎麼可能容許在有獲勝機會的情況下帶走一場失敗呢,“經明,別聊了趕緊給我上去,秀一秀大風車什麼的。”
李經明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就引發了一陣尖叫,比剛才金赫扣籃時的更響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做了什麼驚天壯舉呢,其實他隻是把長袖脫下重新換上了球衣而已,露個背就讓女人們瘋狂了。
本來打得挺開心的玉澤演一看到李經明站起來就有種申請下場的衝動,雖然李經明對他還算不錯,可是在球場上這哥完全就是個怪獸,像金箍棒一樣挨著死碰著傷,“哥,我累了能不能下去歇一會兒。”
玉澤演是對著樸振榮說的,現在樸振榮是場上隊長也兼職教練,他們jyp的傳統就是管樸振榮叫哥,完全不像s.m那邊必須叫老師。樸振榮在兩種場合是不講情麵的,一個是錄音室還有一個就是籃球場,現在在場上的已經是他們這邊的最佳陣容了,如果此時玉澤演下去換個隻能玩玩的人上來,局麵會被扳回去的,“年輕人怎麼比我還不如,最後一節了再堅持堅持,這裏又不是nba沒那麼大的對抗強度。”
“我知道了。”社長發話玉澤演隻有把苦水往肚子裏咽,nba是什麼強度他不知道,但李經明是什麼強度他卻很清楚,第一節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都快要被碾碎了。
李經明自信地邁著弗雷迪?墨丘利一樣的步伐,不像是在球場上反倒像是走在舞台中心一樣,伸出手指點了兩下,似乎是把空位的活兒也幹了,等眾人散開擺出陣地進攻的架勢時,他卻忽然加速沿著三分線弧頂做了一次戰鬥機的“鍾擺機動”,等玉澤演防上來的時候一個cross over輕鬆了邁了過去。金赫是三號位,看到李經明進入油漆區的時候想要補防已經來不及,隻能目送李經明騰空而起,然後掄圓了胳膊來了個標準的交換手大風車。
“你好,豆豆。”李經明朝著玉澤演做了個wink,他現在就要進入吃飯睡覺打豆豆的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