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愛情的電影什麼時候上映最合適?當然是春天,春天不僅貓在發春,人也是。在這種乍暖還寒的時候,擁抱不會因為厚厚的衣服阻隔而失去質感,也不會因為過熱的天氣而叫人煩躁,正好一起去看電影。
因為在幫助災後重建,所以韓國的首映式李經明都沒有參加,不過別人也不會因為他人不在就不給麵子,具惠善也沒有被冷落。五月八號,韓國的《建築學概論》上映僅三天後日語版本就要開始公映,而這邊的首映式李經明就不可能缺席了,就電影市場而言,韓國跟日本是沒法相比的。
韓國人的極端民族主義思想根深蒂固,然而日本人的也不差,當李經明要搞電影首映式的新聞剛出來,就有一群“社會評論家”出來發表攻擊言論,說他是惺惺作態的小醜,前麵表現出來的善意都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還呼籲民眾不要因為李經明偽善的外衣而輕易上當,讓他的陰謀詭計得逞。
李經明就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他至少表現得堂堂正正,你們受什麼災什麼難,說難聽點完全是咎由自取,而我這邊出了新電影就是要做宣傳,就是要搞首映式。
現在的日本經濟幾乎崩潰,資源和社會關注都在本州東的災後重建上,這時候發行電影搞娛樂事業都是吃力不討好的,即便日本的原本的娛樂市場再有活力也敵不過這一場大地震。但這種受影響程度對於日本本土和外部是完全不同的,若是本土的導演,在大地震的救災時期沒事兒人一樣的拍電影,不被國民罵死才怪,可是日本這邊地震,他們卻不能要求人家好萊塢停擺。
李經明就是瞄準了這樣一個真空期,即便會受到一些阻力,他還是依然決然地把電影推上檔了。而李經明“人狠錢多”的本質,在電影首映的前一天就暴露了出來,他請了兩家數據統計公司,已經日本官方部門做數據公正,表示會將電影全部盈利的百分之十全部購買成賑災物資捐給受災區民眾。
這一招是非常狠的,在其他地區也許吃力不討好,但是在日本與韓國這兩個國家卻無比好用,因為他們無時無刻不標榜著內部團結,國民之愛。百分之十的盈利絕對不少,可羊毛出在羊身上,買票的還是日本的電影觀眾,因為隻計算盈利部分,所以這就相當於李經明這部電影打了九點五折,日本人還得承他的情。
在商店裏看到有東西打九點五折會覺得它很優惠嗎?恐怕沒人這麼想,可因為跟慈善掛鉤它的威力就會被放大無數倍。當年的農夫三拳靠著一分錢捐小學的策略,不知到賣了多少水,生生擠垮哇哈哈(這回不是錯字),就是利用人的這點心理。作為專業的心理學碩士,李經明不可能這點小伎倆也不明白,現在天時地利人和皆在,雖然是一部內容跟大地震風馬牛不相及的電影,但《建築學概論》的票房如果不如人意,那不能說明李經明的電影不夠好,隻能說明日本人太自私。
“oppa,感覺比首爾好很多啊。”樸智妍扒著車窗往外麵看,六本木之丘的夜景,或者說整個東京的夜景確實要比首爾漂亮很多,來的時候急急忙忙,現在首映禮結束之後她才有閑心欣賞景色。
如果說裴秀智的楊瑞英是單純清純,那麼樸智妍的楊瑞英則在清純中有點嬌憨,在嬌憨中還有點狡黠。這不是演技,而是樸智妍的本心,跟她成長的環境還有經曆是分不開的。這樣一部該以靜美取勝的電影,其實與樸智妍的形象貼合度並不十分完美,但若是深挖楊瑞英這個人物內心中的那一抹執念,觀眾就會發出感慨,“啊,本該如此,本就如此。”
塑造了一個不錯的人物,樸智妍成功地以女演員的身份站了起來,因為漂亮的臉蛋,在日本這邊也有了不錯的人氣,李經明這次帶她過來而不帶金泰熙,就是因為她的形象要討喜一些。金泰熙之前因為關於獨島的言論,以及在瑞士做的那些事,很不受日本人待見,之前的《我與明星的99天》收視率固然不錯,但是依然有很多日本人抵製她。現在大災剛過,日本人的神經都敏感得很,所以李經明才沒有帶她一起過來參加首映禮。
“首爾真正的新城建設,滿打滿算才不過五十年,跟東京怎麼好比。”在這一點上李經明實事求是,沒有必要糾結,不如人家就是不如人家。首爾說是新城建城五十年,實際上真正向著正確方向埋進,那是90年代李明博當選漢城市市長的事情了,新城建設其實連二十年都不到。
“不過這樣的地方沒什麼人情味啊。”樸智妍遺憾地搖搖頭。
從剛才開始,李經明就察覺到樸智妍趴在車窗玻璃除了欣賞夜景之外,似乎還在找什麼。以樸智妍一貫的風格來看,李經明就知道她這是在找小吃呢,可現在車隊還在六本木的大路上,周圍哪兒來的小吃店,“別看了,待會回去換一身衣服,我帶你去有人情味的地方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