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二哥,你做得太明顯了,為了島上的產業你做的這些小動作根本就沒必要,不但撈不到好處還會給別人送把柄。”李瑄笑得很誇張,笑得幾乎眼淚都流出來了,“我就不明白了,當初讓你去日本也好去歐洲也罷,都是好差事,你怎麼就不願意呢?自己掌控一方是多愉快的事情,留在這裏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老三,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置喙,若不是你之前著急冒進,我們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雖然是自己的親弟弟,但李璞的心裏對李瑄怨氣很大,之前他明明告誡對方不可妄動,可李瑄就是不聽他的,東窗事發之後直接被趕到了新西蘭去。自己的弟弟是不是被流放,日子過得開不開心,李璞根本就不關心,可關鍵是李瑄走後首爾這邊就隻剩下他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我的二哥呀,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爸爸麼,他的眼中隻有李家,是沒我們這些兒子的,別說我跟你了,大哥在他眼裏都是一樣的不重要。你覺得你搞這些事情他真的會不聞不問?哼。”李瑄不屑地嗤笑一聲,他的這位二哥從小到大都愛叫他做這個叫他做那個,總表現得比他聰明一樣,可實際上跟他不過是一個檔次的罷了,已經被李經明這個做侄子的小輩耍了這麼久還不自知。
李瑄的話讓李璞心中一緊,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你說爸爸那邊有動靜了?”
“嗬嗬,二哥你這把戲雖然好用,可都是對付外人時用的,對於知根知底的人來說真能有效果?要知道這些公司都是咱家裏的企業,難道爸爸已經老得糊塗了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們在下麵玩的這些勾當。”李瑄又掏出了那個U盤。
李瑄的話音剛落,李璞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是一廂情願,在李堪父子以及李訶的嚴重他很可能隻是一個小醜的般的角色。所謂的當局者迷就是如此,之前李璞覺得階段性虧損的方法很好,不少人的公司都是這樣奪下來的,可他忽略了一點,那些家夥糊弄的是合夥人,是投資人,可他要糊弄的是自己的親爸爸,掌管這些公司長達三十年的李訶。
“你從一開始就明白,可為什麼不告訴我?”李璞的麵目漸漸變得猙獰,這一場輸了他的下場可能比李瑄還慘,動用了太多人脈的他很可能要麵臨直屬勢力完全被清洗的局麵,而早有預見的李瑄卻眼睜睜地看著他去跳火坑。
“二哥你這可就是錯怪小弟了,我說的話你能聽進去?不教訓我一頓就是好事了。”李瑄快意地冷笑,就好像是隊員跟教練之間的矛盾一樣,他想要石頭人開局,可是教練偏偏叫他紅開,說一大堆這個那個的好像不紅開就輸定了,可紅開之後被對麵抓了,送了人家BUFF和人頭,這時候教練又開始BB說他技術不行,不會走位不會防抓雲雲,而李璞就是這個教練,還一當就是四十年。
“你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看賬目,而是為了拿到我這邊的名單吧,我很好奇,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在李璞看來,李瑄就算不幫他,至少也不會走到李珃、李堪父子那邊去,因為他現在落得如此下場可以說就是這對父子害得,可事情跟他的預期卻相反,李瑄情願幫他的“仇人”。
“沒什麼,其實老爸那邊很清楚有哪些人攙和在裏麵,讓我來拿這份名單隻是做個印證而已,而我之所以願意,隻是因為爸爸答應下半年讓壙兒來新西蘭陪我們。”李壙就是李瑄的兒子,也就是李經明的堂弟。
“難怪你要住在這裏,是我輸了。”李璞開始還奇怪,為什麼李瑄要住在樂天酒店裏,不是他願意跟李經明他們在一起,而是希望獲得庇護。剛才李璞很想收拾自己這個弟弟一頓,但是他忽然想起今天李經明正給李劄在這兒擺滿月酒,安全措施比李家的大宅那裏都不差,不管他有什麼異動,李瑄隻需要叫一聲就行,到時候他更加不好收場。
“二哥,別說我這個做弟弟的太小人,你是什麼人我清楚得很,我是什麼人你也清楚得很,咱們回見了。”李瑄擺擺手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本來他們都做著擠走李珃、李堪父子的勢力,自己升職加薪的美夢,可是現在卻發現一切都是空想,他們說不定連工作都要丟了。現在的大環境這麼不好,哪裏都是卻錢不缺人,把他們掃出去換一批年輕人,恐怕是李堪早就計劃好的。
李經明還真就是這麼打算的,李璞的小動作根本瞞不過他,他之所以一直裝看不見就是希望這邊把事情搞大一點好乘機發難,然後換上一批年輕肯賣命,願意聽他話的新人上位。在李經明的計劃中,這件事是要在年底進行的,誰知道李璞的耐心並不如他想象得好,才半年的時間就發動了。
李經明隻是讓金潤姝去查一下,自己並沒有過多地關注,他正在會場裏跟朋友們聊得愉快呢。娛樂圈裏的人別的方麵可能不行,但是組織活動超熱氣氛是小菜一碟,尤其是有劉在石這個國民MC在場的情況下,滿月酒搞得像是大型的遊園會,反正後麵就是樂天世界,一直營業到晚上十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