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栽贓陷害(1 / 2)

因為木材的稀缺,集鎮上的房子大多數都沒有門,寧哲家裏的房子,也隻是掛了一張用塑料布包起來的破棉被禦寒。

在舊世界,塑料被稱為白色汙染,但是在廢土上,這種因為不易降解而大量遺留的材料,卻是最為實用的物資。

“嘩啦!”

土屋的門簾被粗暴的掀開,端著槍的雇傭兵們齊刷刷的衝進了房間裏,手電光芒的映照下,帶著防毒麵罩的傭兵們,顯得猙獰恐怖。

“哎!你們幹什麼?”正準備給炭盆生活的林巡見狀,眼角猛地跳動了兩下。

“別廢話!全都給我趴在原地!”數把槍口指向兩人,躺在土炕上的寧哲也被砸了一槍柄,然後拖到了小小的客廳裏。

“踏踏!”

帶隊的傭兵走到土炕邊緣,摘下皮手套摸了摸並沒有多少溫度的稻草,扭頭看向了寧哲:“這是在幹什麼?利用身體給被窩加溫,製造出一個你們一直在家睡覺的假象?”

“長官!你誤會了,我脫衣服,隻是因為剛才尿了褲子,想要脫下來生火烤一下!”寧哲蹲在地上,強忍著額頭的脹痛,指著炕上的衣物:“我身體有病,一旦發病的話就會昏迷,控製不住自己!這一點,鄰居們都可以替我證明!”

“沙沙!”

傭兵摸了一下被尿液浸濕的褲子,繼續問道:“今天晚上,你們都去了什麼地方?”

“我哪都沒去,一直在家!”寧哲毫不猶豫的回應道。

“他撒謊!今天晚上,他根本就沒在這個院子裏!”一道聲音自門外傳出,隨即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民走進屋內,點頭哈腰的向傭兵隊長說道:“長官!我剛剛接到通報的時候,在院子裏巡查了一圈,發現他們的房子是空的,就立刻去向你們彙報了!這小子在撒謊!”

“胡誌達!你他媽的……!”林巡聽完中年的一發話,咬著牙就要起身,但很快被穿著皮靴的傭兵踹倒。

在看見中年出現的那一刻,寧哲的心中也出現了一抹絕望,看來,自己今夜注定在劫難逃。

“還有什麼想說的?”傭兵隊長盯著寧哲,冷冰冰的問道。

“我是冤枉的!今夜我一直在家!從未離開過!這個人跟我有仇!他在栽贓我!”寧哲梗著脖子大聲駁斥,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辯解已經十分蒼白。

“是不是冤枉的,你說的不算!把他帶走!”傭兵隊長打了個響指,寧哲和林巡也隨即被槍口指著,押出了房間。

感受到冰冷的槍口頂在後腦,寧哲將目光投向了院牆處的一塊瓦片,他在那下麵藏了一把斷掉的骨刀,如果對方想要押送他出院子,一定會經過那裏。

以命相搏,向死而生,是他唯一的出路。

雖然這種希望相當渺茫。

“哈哈哈!寧哲!你他媽的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胡誌達看著寧哲一絲不掛的狼狽模樣,露出了一個病態的笑容。

“你別高興太久!”寧哲跟胡誌達對視一眼,鋼牙緊咬。

麵前的胡誌達,是他們這個片區的保長,也是流民階層中,唯一被要塞承認的職務。

87號要塞的麵積太大了,共有六十多道通往外城的城門,如果要圍繞半徑走到要塞的對麵去,恐怕得一整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