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看到了什麼,竟讓兩人吃驚到說不出話來。
而的確,眼前的景象隻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就見遠處海麵上多出來的那一座小島,正在緩緩地往上升起,越來越高。
“怎麼會這樣?”展昭覺得不可思議,小島還會自己長高麼?
“開船過去看看。”白玉堂一聲令下,白福卻趕緊來攔阻,“不行啊五爺,之前去的人都沒回來。”
“嘖……”白玉堂和展昭一起皺眉,那意思像是說——讓你開船你就開麼!
可白福卻是堅決不讓,他急吼吼地說,“我出來的時候,大爺四爺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由著五爺的性子胡來,除非……
“除非什麼?”展昭和白玉堂異口同聲地問。
“除非……”白福囁嚅了一陣,半晌才仗著膽子說,“除非你倆能在水裏遊一個時辰都不淹死。”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泄氣,琢磨著這話肯定是蔣平那病夫說的,忒刻薄了。
二人也拗不過白福,那架勢他們要調頭靠近那島嶼他就得跳海,最後隻好按照原來計劃,先去海龍幫,參加祭奠。
船越開越遠,那座小島也是漸漸停止了增長,靜靜地矗立在海上。展昭和白玉堂實在是無法想象這樣一座小島竟然不是真實存在得,沒有理由啊!
很快,船到了海龍幫的地界。
雖然大寨燒毀了,但是根基還在,眾人在原來的小島上搭起靈堂,四周停了不少的船舶和畫舫,前來吊唁的人是絡繹不絕。
展昭看了看海龍幫,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他摸著下巴問白玉堂,“海龍幫原來的地方不小啊,水寨幹嘛搭在海上,還千辛萬苦地造一條大壩,直接建在陸地上多好?”
白玉堂在原地轉了轉,也是覺得納悶, 對展昭點頭,“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展兄白兄!”
這時候,一旁有人走上來打招呼,就見是雷清朗陪著披麻戴孝的曹昕。
曹昕看起來比之前好了很多,人沒那麼消沉了,見到白玉堂和展昭,趕緊道謝。
展昭看了看雷清朗,“雷公子,河幫不是不參加祭奠麼,你怎麼來了?”
雷清朗歎了口氣,“都怪那些叔伯長輩們太不近人情了,本來就是一衣帶水的近鄰,何苦來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怎麼說呢——對於雷清朗,兩人始終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說他不會武功,暫住在陷空島是為了避開這些武林事宜,可反過來看他的言行舉止,卻似乎又對這種武林事宜非常熱衷。曹昕來了之後,他就似乎一直在他身邊,感覺……說他過分熱心好呢,還是別有用心好呢?
展昭見曹昕一個人,就問,“你家小黑呢?”
曹昕愣了愣,都是讓展昭逗樂了,“展大人很喜歡小黑啊?它白天經常不見蹤影,估計是在哪個地方貓起來睡覺了,或者是找別的貓玩去了。”
“哦……”展昭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白玉堂。白玉堂下意識想到了逍遙島的“貓患”不知道趙普他們找到那些貓來去的路徑了沒有。
而此時陷空島上,趙普鬱悶地坐在一個愛書樁上,瞅了一眼身邊蹲著的三隻貓,抬頭,就見公孫正專心致誌坐在一旁,批小四子開的要方子呢。
最近他讓小四子上手給人看病了,每次病人來,都讓他先搭一遍脈,然後去寫方子。他也搭一遍,看方子寫得對不對。
“書呆。”趙普打了個哈欠,“你說這些貓平日都吃什麼,怎麼長那麼胖?”
“哦……貓什麼都吃的!葷素都行,還會吃屍體。”公孫一句話,說了趙普一身雞皮,捧著臉繼續歎氣。
公孫湊過來小聲說,“咱們明天一早,就去鬆江府吧?”
趙普看他。
公孫皺了皺鼻子,“我好想小四子啊。”
趙普傻嗬嗬盯著他,書呆這算是在求他?趕緊點頭,滿口答應。
……
展昭和白玉堂進入靈堂,上香行禮。
上香的過程中,展昭和白玉堂都發現了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就是曹昕沒和那些活下來的海龍幫兄弟一起叩謝,而是像外人一樣,進去上香。
出來的時候,海龍幫眾人還都怒目瞪著他。
展昭有些不明白,低聲問白玉堂,“這什麼意思啊?”
白玉堂冷笑了一聲,“總有個人要擔責任的吧,估計都推到曹昕他娘亡魂作祟上了吧,不過那幫人畢竟起家不幹淨,是他們對不起他娘倆在先,因此隻好生氣,不能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