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內,包延正無聊,趴在桌子上看關於五芒風水的記載,這書是藏書閣找來的,他爹的書多而雜,有些還是殘卷,看起來特別費勁。
龐煜這幾天晚上做夢都是鴨脖子,都做了病了,沒事總摸自己脖子,覺得怎麼又細又長的,別變成鴨脖子。
沒多會兒,包福和白福跑了進來,白福找展昭,可包延說跟著趙普進宮去了,白福就急了,蹲到門口去等白玉堂。
開封府門口的衙役都樂,問他,“白福,你怎麼蹲衙門門口啊?小心讓包大人看見了拍你板子。”
白福可也著急,上次白玉堂就讓人抓走一回,雖說那次原因比較特殊,不過他家少爺這人麵冷心軟,有些事情也不上心,總是叫人盯上了還不知道呢?
院子裏,包延問小包福出什麼事了,包福就將事情說了。
龐煜聽著將信將疑的,“真的假的?你感覺那麼靈?”
包延點了點頭,道,“他是有些疑神疑鬼的,不過有時候正經挺靈的,還是要加倍小心。”
……
眼看著快傍晚了,展昭剛回到開封府門前,就看到另一邊的大街上,白玉堂回來了,身後還帶著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清清秀秀挺好看的,小跑著跟在後麵。
趙普看著直樂,問展昭,“白玉堂已經受歡迎到這種程度了麼?出去溜一圈都有女人跟回來?”
話剛說完就讓公孫狠狠掐了一下,“說什麼呢你,人家是小孩子!”
趙普撇嘴,可憐兮兮揉著胳膊看公孫,“親親,你怎麼為了別的男人掐我啊?人家不依。”
趙普那嘴欠的毛病又犯了,大馬路上,人高馬大一臉霸氣還來了一句“人家不依”,說的周圍人等都一陣陣惡寒。
白福見白玉堂回來了,也鬆口氣,知道當著白玉堂的麵說不得,等一會兒抽個空,將這事情偷偷告訴展昭!
展昭也看見羅鳶了,就問怎麼回事,白玉堂邊往裏走,邊將陸鐵心叫他去的目的說了。
展昭聽了之後冷笑連連,“他陸鐵心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仁義道德,怎麼原來是個偽君子啊!”說著,湊過去拍拍羅鳶的腦袋,“沒事,一會兒包大人回來,我帶你去將事情說一遍,如果你爹真是枉死的,那必然給你討個公道。還有,那些搶了你家財的家丁下人,我們也會追討。”
羅鳶倒是搖頭,“不是的,是我讓叔叔伯伯們拿了東西走的,我沒銀子給他們了,他們還要養家,我不拖累他們。”
眾人都一愣,趙普摸摸下巴——嗯,羅青山能教出這樣的閨女,可見本人鐵定一定也是錚錚鐵骨的仗義漢子,隻可惜,交友不慎,沒把閨女托付給對的人。
包福見是個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美滋滋帶著人去先住下,熱心幫忙收拾東西。
公孫則是樂嗬嗬跟羅鳶借鎏鶴翎看。羅鳶還覺得有趣,別人都避這東西唯恐不及,這書生怎麼還那麼愛看呢?自然拿出來給他。
公孫捧著鎏鶴翎對著光看了又看,嘖嘖稱奇,“是真的,哎呀呀,這可是至寶!”
“為什麼尾部會有紅色?”展昭納悶,“真的是血跡?”
“不可能不可能。”公孫擺手,“金銀玉器,哪兒有讓血碰了就變色的!這是其他緣由!”
“什麼緣由?”眾人都不解。
公孫笑了笑,“嗯,我覺得可能是鎏金裏摻雜了些別的東西,比如說鐵、或者銅之類,會生鏽、泛紅的東西,從而形成了這樣形狀!你們不覺得那一尾紅色的孔雀翎很漂亮麼?”
“那那種不祥的詛咒呢?”趙普問。
“沒事,不怕!”公孫笑眯眯說,“咱們偷偷把這東西放到包大人的枕頭下雙麵,讓他枕著睡一晚,再邪也能消除!”
眾人都一臉佩服地看公孫,剛剛到府門口的包拯一個噴嚏打出來,揉著鼻子進門。
晚飯眾人是不吃的,因為一會兒要進宮,皇上請客吃飯,還有聽那落歆夫人彈琴。
白玉堂倒是不想去,展昭知道他也不稀罕吃國宴什麼的,包拯聽說白玉堂不去,就悄悄拉了他,跟他耳語幾句。
白玉堂聽了有些納悶,不解,“我去?”
“嗯!”包拯點頭,“皇上千叮萬囑說讓你務必幫忙。
白玉堂無奈,怎麼最近找自己幫忙的人那麼多,他看起來很好說話不成?
展昭見白玉堂不去,有些悶悶,就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再一想,覺得自己難分難舍的幹嘛,不久一會兒麼!
包延也不想去,他這會兒對趙禎有些意見,覺得那不是個好皇帝!不過包拯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後隻好老實跟著去了。
很快……到了掌燈時候,所有人都換了衣服趕往皇宮。
展昭出門前突然想起白玉堂還沒吃飯呢,就過去問他,“那你晚上吃什麼?”
白玉堂愣了愣,忍著笑說,“貓兒,放心吧,廚房有大娘,外頭也有酒樓,我會努力不讓自己餓死,等著你回來的!”
展昭聽完,一腳踹過去,白玉堂躲開,就看到那貓憤憤走了,笑著在原地搖頭。
……
今日趙禎宴請的人實在太多了,幾乎是滿朝的文武大臣都去了。展昭就認識近處的幾桌,八王、包拯、太師、王丞相、趙普一家等。
稍微遠處是外地趕來的官員,很多展昭都不認識,不過那些人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帶著花枝招展的閨女,環肥燕瘦什麼款式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