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外麵,白玉堂一看對陣的名單也賊鬱悶,搞了半天,叫小四子給忽悠了。
他這輩子還沒那麼努力教過人呢。別說唐石頭,他自己都累得腰酸背痛的,趙普還有公孫給針灸個捏捏背,展昭就隻會跟他樂。
果然,展昭笑嗬嗬拍他肩膀,“別在意別在意,都說老實人騙人一騙一個準的麼!”
“喂!這兒有位子?你倆好慢!”
展昭和白玉堂剛走進比武場,就看到龐煜已經占了第二排的好位置,蹦躂著對他們招手。
包延正坐他身邊嗑瓜子呢,雖說是新科狀元,但畢竟年紀還小。簫良、小四子、公孫和趙普都坐在那裏。
趙普和白玉堂打了個照麵,都尷尬地望天,
趙媛也坐在那裏,穿了件書生袍子,和小玉一起正吃零嘴呢,見展昭和白玉堂來了,立馬眼前一亮,剛剛趙普和公孫萌得她肝兒疼,這回人齊了。
展昭和白玉堂過去坐下,龐煜拍了拍展昭,示意他看西邊和北邊擂台區。
這場武試經過初選,到這次的殿試總共是八十人參加。分成東南西北四個擂台,大家抽簽決出對手,每一個擂台決出一個第一名,再爭奪一二三四的位置,可以說公平,但也可以說運氣占了很大一部分。
這次的分組,唐石頭在東區,石天傑在西區,沈帛鄂在北區。
展昭看了看分組,皺眉,“隻要能打到各自區得第一,就能進前四。這麼看來,石天傑和沈帛鄂很可能會有名次。”
趙普笑了笑,“嗬嗬,隻要不拿狀元,第幾名無所謂。”
“唐唐要拿第一哦!”小四子舉著胖乎乎的小拳頭給唐石頭助威。
唐石頭呆頭呆腦的,也不知道什麼叫緊張,就是白玉堂跟他說了,叫你名字,你就上去打就行了。
而此時看客區裏,很多賭坊的來放盤口,收銀子下注。
其中有幾個熱門的人選,石天傑他們都在裏邊。但根本沒人知道唐石頭,很多人都把他當做第一輪就會被淘汰的那種。
哪對先比,完全是靠抽簽的,今天先決出各區的第一,明天才決戰。
展昭目測了一下,唐石頭在那一區出線肯定沒問題。
第一輪,唐石頭是最後一對出場,對手是個青城派的後生,叫陳天風。
展昭想了想,“青城派的,姓陳,天字輩,那應該是三輩以內的輩分了吧。”
“得武狀元也是光耀門楣的一個好法子,現在幾乎每個門派都會派一些後起之秀來參加。”白玉堂想了想,“這個陳天風年紀輕輕就可以到天字輩,應該有些過人之處。”
“和唐石頭比呢?”展昭笑問他。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差遠了。”
展昭笑著點頭,身邊小四子遞過一包粽子糖來,“喵喵白白!”
展昭伸手拿了兩個,自己嘴裏塞一顆,又往白玉堂嘴裏塞一顆。
身旁趙媛顫顫巍巍伸手過來接了粽子糖過去跟小玉分,不錯眼珠地看著兩人——看展昭、白玉堂、公孫和趙普四人並排坐著吃粽子糖,簡直就是奇緣!比什麼大戲、大舞、大神好看多了!
擂台對陣馬上就開始了,因為是正規的武試,大家又都是名門正派出來的,所以比試的時候相當斯文,比武也精彩紛呈。
小四子當看熱鬧,樂得直拍手,很快……到唐石頭出場了。
唐石頭與陳天風並排站在一起。
陳天風對著唐石頭一拱手,“在下青城派陳天風,天字第三輩。”
唐石頭點點頭,“哦。”就要舉刀。
一旁主考官攔了一下,道,“唐少俠,請說出師承門派、輩分,這是比試的規矩。”
唐石頭想了想,他師父是白玉堂沒錯,不過白玉堂是哪個門派的?就問考官,“我不知道,我師父也來了,我問問他行不?”
考官差點樂噴了,台下看客也哄笑一聲,原來是個二愣子。
展昭腿上坐著吃粽子糖的小四子,低頭悶聲樂,邊看白玉堂。
白玉堂一根手指輕輕摸了摸鼻梁——忘記告訴他了。
見考官點頭,唐石頭就走到擂台邊,問不遠處的白玉堂,“師父,我算哪個門派?”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好奇地張望,心說能教出那麼二的徒弟來,不知道是什麼師父。
不過眾人看唐石頭所問的那個區域,覺得有些不對勁。那裏坐的不是開封府的人麼?!對了……眾人這才想起來,開封府這次也有人出戰不成?不然怎麼展昭都來了?
唐石頭的話問完,就聽一個涼絲絲的聲音回了他一句,“天山派。”
眾人都一愣,集體張大了嘴,演武場內瞬間鴉雀無聲。隔壁幾個區的比賽考生也都一時有點傻眼——回話的竟然是白玉堂!
這次,天山派也是有個小徒弟來參加的,天山派幾個老頭子大老遠就看到他們那位小太師叔白玉堂了,不過不敢過來打招呼。白玉堂和天山派的關係是這樣的,天山派師祖,也就是創始人武林至尊天山老祖是白玉堂幾個師父之一。白玉堂論輩分,是現在天山派掌門人嶽峰的師叔,也就是嶽峰的徒弟們,現任那幫長老們的太師叔!這“小太師叔”也太難聽了,後輩還要叫他太師叔祖,聽得白玉堂覺得自己頭發都白了,所以一見天山派的人他就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