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5章 24 困獸之籠(1 / 3)

在白玉堂的提示下,展昭成功地開始胡思亂想,“不是人手,會不會是熊掌?那麼胖,有可能喔!”

白玉堂一臉配佩服地看他,“貓兒,大理有熊麼?”

“沒有的麼?”展昭納悶,“蜀中就有竹熊啊!”

“竹熊不是熊!”白玉堂王天,“熊不是黑的就是白的!”

“你看不起黑白花的熊麼?”展昭大為不滿,“別拿貓熊不當熊!”

白玉堂無語,伸手用貓爪給了展昭一掌,“熊掌哪兒有那麼細。”

“那是什麼東西?”展昭不解,“猴子?猴子手指頭很長的!”

白玉堂無語,“我說不是人手,沒說一定是動物的手啊。”

展昭眨眨眼,看白玉堂,“那是什麼東西?你倒是說啊。”

白玉堂想了想,笑了,“明早再說。”說完,翻身睡了。

“喂?”展昭正精神奕奕準備聽答案呢,眼見白玉堂突然就睡覺了,然後熄燈了……四周安靜了。

片刻後,就聽到“嘭”一聲。

“唔……”白玉堂悶悶挨了一枕頭,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喘口氣,展昭掐著他脖子,“你把話說完!我睡不著了都是你害的!”

展昭暴力折騰的結果,是白玉堂爬起來穿衣服。

“你去哪裏?”展昭拽著他袖子,“大半夜的。”

白玉堂將衣服塞給他,“你也來,咱們找手去!”

展昭不解地眨了眨眼——找手?

換好了衣服,兩人出門,正巧遇上蕭良牽著小四子從門前經過,看來是小四子半夜上茅房,蕭良帶著他去。

撞了個正著,小四子打哈欠,“喵喵白白,你們還不睡?”

白玉堂搖了搖頭,對蕭良招招手,“小良子,幫我跑個腿。”

蕭良點頭,“要幹啥?”

“你上包延那兒,幫我問問,他有這一帶的地圖沒有,最好是注明了有幾座廟的那種。”

“哦。”蕭良點頭,就跑去找包延去了。

小四子歪過頭問兩人,“你們晚上去找廟啊?”

展昭不解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聳了聳肩,“嗯,要去找一尊菩薩。”

小四子想了想,叼著手指頭打了一聲口哨。

沒一會兒,就見石頭剪子從院子門外衝了進來,石頭蹲下打哈欠,剪子拿胖腦袋蹭小四子。

小四子揉了揉兩個的腦袋,“我和小良子也去!”

展昭瞧他,“你不回房睡不要緊?別明兒個你爹跟我們急啊。”

“不要緊。”小四子大大方方一揮手,“爹爹和九九沒空。”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無語——這倆真是好興致。

又等了一會兒,蕭良拿著一個卷軸跑回來了,“白大哥,小饅頭把廟都勾出來了。”

白玉堂攤開圖紙看了看,指著剛才展昭和董方發生糾紛的那條街道,“是在這裏吧?”

展昭點頭。

白玉堂四邊看了看,最後點了比較近的一座關帝廟,“就這裏了。”

“關帝廟?”展昭搞不懂了,“大半夜的去關帝廟能找到手?”

白玉堂一笑,問小四子,“看過《過五關》麼?”

“看過。”小四子點頭。

“關二爺怎麼捋胡須的?”白玉堂笑著問他。

小四子眨眨眼,一番手掌,佯裝扶著三綹長髯往外一推,“醬紫。”

展昭微微一愣,蹲下去盯著小四子翻著的手掌看了半晌,“哦……像啊!手指翻著。”

白玉堂指著地圖上的注解,“你看這座廟建於貞觀年間,關二爺的泥胎估計還挺胖,所以手寬。”

“說歸說。”展昭覺得有些詭異,“莫不是關二爺顯靈了,拍了董方一掌?”

小四子和蕭良張大了嘴,心說,這比女鬼還邪乎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白玉堂淡淡一笑,似乎已經心中有數。

展昭不解,不過還是跟著他走了。

眾人往廟宇的方向走,小四子坐在石頭背上,瞧著展昭,想起個事兒來。於是他就笑嘻嘻跟展昭說悄悄話,“喵喵,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展昭順便坐在剪子背上,覺得挺舒服。剪子比棗多多可“肥碩”多了,坐個人根本不在乎,不緊不慢挨著石頭走。

展昭摸著剪子柔軟的背毛還有肥墩墩的身體,覺著坐著比棗多多強太多了,多多若是凳子這就是張軟榻。

小四子瞧著他一臉享受,搖頭,“喵喵,你每個月俸祿多不多呀?”

展昭仰起臉算了算,“嗯……還成吧。”

小四子眯著眼睛,“那天爹爹算賬,說你好久沒支俸祿了喔。”

展昭想了想,“好像是啊,等回去再領。”

“那你怎麼幹活不領工錢的?”

展昭笑笑一擺手,“忘記了,我也不缺錢。”

“於是,都是白白付錢的是不是?”小四子抱著胳膊問。

展昭想了想,好像是……和白玉堂在一起後他就沒怎麼用過錢了,不管幹什麼,結賬的時候甩銀子似乎已經是白玉堂的習慣。

展昭瞧了瞧前邊和蕭良一起對著地圖選路的白玉堂,一笑,“好像是。”

“唉……”小四子莫名歎了口氣,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展昭有些不解,問他,“小四子,怎麼的了?”

小四子眨了眨眼瞧他,“喵喵喔,我發現,每次查案子,白白都要出一半的力,有時候比一半還多一點的!”

展昭接著眨眼,仰起臉,似乎是那麼回事。

“你看呀,替你打探情報的是他、上江湖找朋友問消息的也是他、出來進去坐的船車是他的、吃飯喝酒花銷都是他掏銀子、架他去打,有時候還要受個傷,所有機關都要他去拆掉,連猜個謎語背個書都要他出麵,但是他不領俸祿的喔!”小四子從小荷包裏拿出一塊兒粽子糖來,邊嚼邊嘰裏咕嚕往外倒豆子一般說。

說的展昭捏著下巴就尋思——白玉堂幹這些的時候自己都趕什麼去了呢?偶爾吵架的時候耍耍嘴皮子?貌似自己才是開封府的護衛。

隻是他還沒想明白,小四子又補充了一句,“每次吵架最毒那句還是白白想出來的。”

“是麼?”展昭覺得後背有些癢癢,伸手撓。

小四子又挪了挪屁股,索性爬到剪子背上,繼續問展昭,“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