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7章 36 大事不妙(2 / 3)

眾人都有些懵。

“可是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展昭驚詫。

“往南叢林居多,常年生活在叢林之中的蠻族最拿手就是隱藏。今次他們應該是隨著送佛像隊伍一起到的,我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大理的內鬥上麵了,還有以為這次有人要刺殺段素隆,沒想到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幫蠻子,給我擺了個五行陣在黑水後邊,就跟個兜子一樣。

眾人麵麵相覷。

“五行陣……”公孫皺眉,問趙普,“那我們的兵馬呢?”

“五行陣的麻煩之處就在於防不勝防,我們就像是被困死在黑水這頭一樣。”白玉堂看著圖紙,“邢懷洲的兵馬還不能動,一旦來支援我們,就會令大宋南疆失手。如果對方再來個醉翁之意不在酒,棄了我們直接攻入宋境,那必定造成更大的損失。”

“果然是行家,說的一點都不錯。”趙普點了點頭,十分讚同白玉堂的話,“西北的駐軍如果趕過來,戰線太長,就算歐陽帶著先鋒部隊哪怕是隻有一萬人快馬加鞭趕過來,也要至少十五天,況且舟車勞頓,疲兵難勝。最麻煩的是我們被困在城裏,難保對方的棋子沒有安插進來……”

“你的意思是,掌握兵權的高智升和董伽羅如果有一方叛亂或者與南蠻有聯係,那就是腹背受敵?”展昭問。

趙普很是欣慰,展昭和白玉堂雖然沒帶兵打過仗,但是勝在夠精靈,一點就透,不需要過多解釋啊。

“原來不是天災,是戰火……”公孫皺眉,“對方如此安排,可見處心積慮,應該有高人……”

“絕對。”趙普點頭,“能擺出這種陣法的人絕對不是草包,這個五行陣虛實相間,他的兵力重點在哪裏根本摸不著,可謂防不勝防。打仗講究料敵先機,快人一步,這會兒我們都慢別人三四步了,已經成了甕中鱉。”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看趙普,那眼神裏,似乎帶著某種不信——你趙普讓人這麼擺一道,會沒辦法反擊麼?

趙普挑眉,“老子一世英名可不能斷送在這幫蠻子手裏。”

白玉堂幹笑,“這麼說,就是想好破解之法了,是不是?”

趙普也是會意,點點頭,“我算了一下,大理能打仗的兵馬差不多有個十萬,不過戰鬥力很弱就是了!”

“邢懷洲手下的兵馬也有十萬,但是能征善戰,。”展昭道,“如果不能調過來,那咱們能摻一下,一半一半吧,好鋼就用在刃上,壞港就湊個數當擺設嚇唬一下人,是不是這個道理?”

“聰明。”趙普一點手指還沒繼續說,公孫就問,“你之前不是說未雨綢繆,分撥了五萬人在蜀中一帶,又分撥了三萬人在洛陽附近麼,到了沒有?”

趙普撇嘴,“親親你怎麼搶我風頭?”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驚訝,問趙普“你何時調動的兵馬?”

“大概……一個月前吧,我們啟程來大理的時候。”趙普挑起嘴角。

公孫幫著解釋,“他習慣了,每個月都會一定程度調動一下兵馬,有備無患。”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暗讚——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別看趙普平時吊兒郎當跟個痞子王爺似的,行軍打仗的習慣都入了骨頭裏了,他帶著兵馬完全是因為習慣,後方不能空,所謂的防患於未然麼?

“在蜀中和洛陽分別有我五萬精兵,南邊的是鄒良帶著,北邊喬廣。”趙普摸著下巴。

南方多水澤,鄒良擅長水戰,蜀中離開這裏也不遠,展昭和白玉堂都好笑——看來趙普也不是事先一點都沒猜到,而是有一些想法的,果然是帥才。

“派人去送信了沒?”展昭問,“大概多少時間能調度?”

“以殷侯的輕功,一個時辰之內應該可以送到信了。”趙普回答得幹脆利落。

公孫驚得睜大了眼看他,“你讓殷侯跑腿送信啊?好大的麵子。”

趙普趕緊搖頭,“哦,他老人家疼人啊,自己提出來的,這裏他輕功最好腳程最快,天尊都這麼說。”

展昭自然知道他外公的良苦用心,不止是因為考慮到他們的安危,還有天下安危。此時,眾人也都明白了幾個老頭唯獨留下趙普把他們都攆走是為了爭取時間,他們把計劃定下來,該幹嘛幹嘛,至於解釋的事情,就留給趙普,以免耽誤。

白玉堂笑了笑,“我師父是上黑水對岸,去給你做探子了吧?”

趙普笑著點頭,“天尊也疼人!他輕功神出鬼沒,做探子那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我要摸透對方的人數以及基本的情況,再好動手。

“讓我猜猜。”展昭摸著下巴,“於是外公和小叔公就一個去搞定董伽羅,一個去解決高智升,你要奪兵權,是不是?”

公孫和白玉堂都點頭,的確是想得周到。

不料趙普卻是搖了搖頭,“非也。”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

公孫也納悶,“你不奪這兩人的兵權?”

趙普淡淡一笑,指了指三人,“你們三個一看就是沒打過仗……”

“廢話。”三人異口同聲。

趙普無奈地搔了搔下巴,“這二老我是托人辦事去了,不過不是奪兵權,而是去看著一個人。”

眾人都一愣。

白玉堂皺眉,“你說的……該不會是段素隆?”

趙普點頭,沉下臉來,“我不相信他。”

“你懷疑段素隆參與了這次和南蠻的合作?”展昭想了想,“他看起來……那他豈非很有野心?”

“有的……”

在眾人疑慮之際,就聽小四子幽幽地說了一句。

眾人都回頭看他,他此時坐在灶台上,辰星兒和月牙兒已經開始煮麵了,小四子捏著個麵疙瘩,似乎是在捏個兔子,頭都沒抬,晃著腳嘟囔了剛才那一句。

“槿兒?”蕭良就在他身邊呢,不解地問,“什麼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