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銀針……和這些是一樣的。”簫良蹲下仔細查看了一下地表的銀針。
展昭看白玉堂,“好像是那個人提醒了我們才對。”
白玉堂也看到了地麵上的銀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這種針屬於暗器,不是用來射人的,而是純粹用來鋪地暗算的。”
展昭皺眉,“這麼陰毒?”
“不止。”白玉堂指了指針,“這是最大號的,這種針毯無處不在,牆壁、地板、廊柱、椅子……各種平的表麵都可以安。而這種鋪在地上的針是最大號的,還有安裝在桌麵、牆麵上細如牛毛的……叫人防不勝防,甚至紮中了都不知道疼,死了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哇……”紫影挑眉,“這裏烏漆抹黑的,誰知道還有多少機關。”
“有破解之法的。”白玉堂低聲道。
“如何破解?”紫影和赭影對望——白玉堂都神了。
“剛才石頭和剪子是安全通過,從石門出來的,就表示一邊的路是安全的,起碼地麵沒有這些機關,那也就是說問題在右邊。”展昭指了指右手邊的路,“發現金牌本來就詭異,順著金牌發現了古城,似乎是有人在給我們指路。”
“這世上,能用這種機關的人應該已經死了。”白玉堂看著地上的銀針,“這些機關是古城原本就有的,起碼不是近期弄進去的。”
“誰能布這種機關?”展昭好奇看著白玉堂
“一個人。”白玉堂伸出一根手指。
“你五姨?”展昭心中一動。
白玉堂點頭。
展昭摸著下巴,“上次那個鬼老頭也不行麼?”
“他被我五姨困在陣裏二十年,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白玉堂抬手,對著地麵豎著的銀針一拂袖。
紫影就感覺一哆嗦,看赭影——冷呀!
赭影和展昭都明白,白玉堂用的應該是映雪宮的獨門陰寒內力。
隨著強勁的冰寒內力掃過,那些毒針出現了一些些變化,似乎顏色變白了一些……
展昭知道,這些針太細了,被凍了之後就變脆了。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似乎要他幫忙。
展昭心領神會,冰寒內力十分耗內勁,白玉堂預感之後還有不少這樣的暗器,所以要和他配合著來。
展昭上前一步,一提氣,單手按地麵,內勁往前送……紫影和赭影就聽到一陣清脆的響聲。
隨後,那些毒針像是被擊碎的冰一樣,散落成了粉末,白色冰粉鋪了一地。白玉堂反手一揚……天尊獨門的隔空掌掃出了一陣疾風……將地麵的粉末吹散。
“哇……”簫良一方麵驚歎於兩人內力的深厚,一方麵又感慨於他們的合作無間,見他們用功夫就像是某種享受。
紫影和赭影對視了一眼——幸虧帶著他倆一起來的,不然如果獨自探這地穴,估計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貓兒。”白玉堂突然伸手一拉展昭,示意他半蹲,跟自己一個高度往前看。
展昭一貓腰,皺眉,就見黑暗的地道盡頭,竟然出現了一點火光。
“什麼人!”展昭一句話。
對方轉身就跑,隱約連身影都能看到,像個高瘦的男人。
“走!”白玉堂對展昭一擺手。
展昭連想都沒想,一縱身就躍了出去。
展昭通常都會在空曠的地方施展輕功,燕子飛是一種大開大合的輕功,給人自由自在的感覺。然而在狹窄的地道裏,眾人就覺得眼前一花……展昭的速度快得連剪子都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是……”紫影剛想問這麼追出去如果有毒針怎麼辦?
但他話還沒說完,白玉堂已經跟了出去。
“哇……”簫良扒著紫影和赭影的肩膀往遠處張望,白玉堂就跟一個影子一樣跟在展昭身後。
“果然是如影隨形啊,真恐怖。”紫影看得有些頭暈,他和赭影都是輕功極佳之人,但這種情況他們也不敢跟,不知道接下去會怎樣。
展昭躍出在半空,追趕那黑影的時候,才知道走道裏邊更誇張,火把經過之處,四周圍都是細如牛毛,泛著有藍色光芒的銀針。
眼看著前邊的身影漸漸清晰,展昭發現那人行動自如,似乎並不怕毒針,直接踩在地麵上,速度也不慢,輕功極佳,也可能是知道銀針的位置,所以避開了。
展昭輕功再好也不可能不落地,就在他想借力的時候,下方白色身影已經躥了出去。瞬間,寒氣在四周圍泛濫,展昭一掌拍向地麵後,白玉堂順勢拂袖,瞬間清除出了一塊幹淨的地麵。
展昭一借力,再一次追了上去,白玉堂也借力跟上。
兩人就這樣幾乎無停留底在過道裏一追一趕,前邊的身影速度再快,也漸漸被追上。
最後兩人出了過道,就見眼前一片空曠,雖然依然黑暗。
那黑影突然上了某個地方,動作迅速。
白玉堂落地後抬手一送落下來的展昭,兩人內力相加,展昭向箭一樣飛了出去,一把抓住了那黑衣人的肩膀。
那人身子一歪,展昭哪裏肯放手,一借力翻了上去後,一腳揣在他胸口。
那人終於是哼哼一聲,栽了下來。
他落到地麵,肩頭就被一把銀色的長刀按住。
一回頭,火把到了眼前。
白玉堂微微吃驚——眼前人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樣貌尚可,但是不認識,挺斯文的感覺。
展昭也落了下來,站到他身邊,發現他穿著黑色的衣服,收袖的,並不像是夜行衣,和剛才上吊那幾個死人的衣服款式十分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