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聯想到他之前的種種舉動,比如說鳥變成網啊之類的戲法,估計有點能耐。
“果然,島上的人就是靠不住,血統不純,跟你們主子一樣,永遠是爛泥糊不上牆。”
麵具人說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後,從陰影裏走了出來,走到那棵大樹旁,伸手輕輕地撫摸著樹幹上的人形,“你再等一等,等我把你叫醒……”
說著,他回頭看白玉堂,伸手,“極樂譜,是不是在你手上?”
白玉堂沒做聲。
“不能給他……”陸蔦開口可還沒來得及說話,麵具人突然一揚手……陸蔦的脖頸之上忽然就出現了一圈黑色的環形物。似乎是皮肉裏邊有一條蛇還是別的什麼,總之陸蔦痛苦地掙紮了幾下之後,栽倒,一命嗚呼了。
展昭微微皺眉——這是戲法,還是什麼?
“唉……”
這時,麵具人似乎很辛苦,在樹邊靠著休息一下,歎了口氣後邊慢悠悠地說,“所以說,古人才是真正有智慧的,要控製一個人,最好是什麼方法,知不知道?”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沒做聲。
“就是讓他怕你,隻要你有能力讓他生就生,讓他死就死,就不會有人不聽你的了。”麵具男說了一句長句,似乎稍微喘了喘,停頓一下後,就開始笑,“你們精明,我也不笨,出賣我……我早就下了咒,天涯海角,也追你們出來抵命。”
展昭聽他言語惡毒,但是似乎身體虛弱,就問,“你究竟是誰?”
那人突然伸出手。
展昭和白玉堂觀察著他的舉動,隻是一個摸麵具的動作,但兩人注意到他的身體都被厚重的布包裹著,這大漠不算冷,特別是白天還挺熱的,這樣包著都不透氣,不要緊麼?
那人的手,緩緩地抓著自己臉上的麵具,將麵具拿了下來。
在他拿下麵具的一刹那,抬頭望向展昭和白玉堂的方向。
“怎樣,白玉堂,還認識我麼?”他出人意料地發問。
白玉堂愣了愣,展昭也驚訝,難道和玉堂是熟人。
隻是麵具下麵的臉,實在是很難讓人跟白玉堂聯係在一起。展昭和白玉堂都年輕,說句不好聽的屬於溜光水滑的,可這人,聽聲音並不蒼老,麵具下的臉卻是十分可怖,皺巴巴的,皮膚呈現一種絳紫色,似乎還有潰爛的跡象,再加上他的虛弱,像是馬上就要走向死亡的那種老人。
白玉堂仔細辨認了一下,不覺得自己認識這麼年紀大的人,有些奇怪。
“嗬嗬,我有今天,也要拜你而賜。”那人邊說,邊伸手,輕輕撫摸著身邊樹上的人形,“果然,凡夫俗子根本承載不了你,再等一等,我馬上就解救你出來。”
白玉堂尋思自己記憶,究竟認不認識這個人,而展昭的注意力,則是放到了門口……有腳步聲,而且,腳步聲熟悉。
就在兩人注意力擺在不同位置之時,卻都有了一個驚奇的發現。
白玉堂抬頭看那人,“你是……”
麵具人笑了,“記性果然很好,也難為你,竟然還記得我。”
白玉堂皺眉,“不可能,你應該還不到三十歲,為什麼會這麼老?”
“唉……”麵具人仰著臉,答非所問,“時辰快到了,把極樂譜交出來,不然的話,你們四個都要死在這裏。
展昭微微一愣,四個?
白玉堂回頭,就見門口,站著另外兩個人,也真是久違了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