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噩夢!接下來的都是噩夢!我被帶到了派出所,那些警察都用那種眼光看著我,用那種輕蔑不屑的眼光看著我,好像我真是強奸犯似的。
哥們兒我那時候就剩下一褲頭,這麼冷的天我被一女生扒光了,然後被一群人喊打喊殺的扔到派出所,讓人家用那種目光汙蔑我,你們是沒看到他們那眼神兒,真的現在想起來我都不想活了。
我被關在派出所裏好幾個小時,他們不停地問我姓名年齡事情的經過,作案動機什麼的。我不停地重複,他們就不停地問,還威脅我再不老實交待就把我關起來,我凍得哆哆嗦嗦的,努力地回憶發生的事兒,可是說了他們又不信。我說衣服是她自己脫的,也是她自己跑出去的,是她要強奸我好吧!他們就生氣,把桌子拍得山響。
後來陳靜儀來了!那個賤人,從樓梯上滾下去居然沒什麼事,而且還裝得可憐兮兮的指證我,黑白顛倒的居然說得理直氣壯的。哥們兒我都快急哭了,我怎麼也說不清了。我身上全是她撓出來的血道子,我推她的時候也碰了她幾下,這些都成了我強奸未遂的證據了。誰說女生是弱勢群體,男生才是!看著人家把黑的說成白的,那麼逼真,我說我沒做過,誰給我作證啊?!
後來他們把我關在一個小屋子裏,輪流的逼問我,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話,哥們兒當時真害怕了,這要不明不白被抓進去,我這輩子就毀了,真的!我那陣兒才明白,咱還是嫩呐,以為自己挺聰明的吧,可是遇上了事兒還是鬥不過那些大人,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跟你講理。
後來實在沒招了,我說你們別逼我了,我還是學生呢,出了事兒你們好歹要通知一下家長吧!我告訴他們我爸是吳文賓!我那時候真是慶幸,我從來都沒有那麼慶幸過我有個當局長的爸爸。他們聽了還不太相信,可是好歹同意我給我爸打電話了,我那時候就想哪怕是回家挨一頓揍呢,也比呆在那個鬼地方強,他們見電話打通了,態度才好點兒了,還給我找了件衣服穿上。
然後我爸就過去接我,還沒等我說什麼呢,他上來就給我一個耳光,然後拽著我的耳朵就是一頓好罵,我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後來我被我爸帶回了家,他和我媽又打又罵又是逼問的折騰了我半宿,男女混合雙打呀!md我活了十七年第一次遭受家庭暴力,第一次進派出所,都是那個賤人害的!
我本來想我都回家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我爸要找她家私了,我死活不幹,本來就是我被冤枉的,幹嘛鬧得像我錯了似的?可是陳靜儀昨天居然跑到公安局去鬧,鬧得人盡皆知的,還說我爸包庇我,她要去告我。要不是彤彤後來知道了,拿著她前幾天的案底去為我辯解,我都不敢想象會鬧成什麼樣。
怎麼會有那麼壞的人?前一天去害彤彤,第二天就去害我。她才多大呀?我們有多大的仇啊?她幹嘛要陷害我呀?!”吳桐越說越激動,語速快得似乎他自己都控製不了,臉色也越來越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