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景舉起長劍,把力量都凝聚到劍尖,閃著寒光的劍鋒飛快地在電梯門上劃過數道金色的火星,陽光緊緊盯著他的劍尖,忽然看到他的劍下藍光一閃,她迅速地祭起五雷符,瞄準了方向甩了過去,“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破!”
隻聽一聲巨響,眼前一片迷霧,接著三個人一腳踏空,公孫景迅速拋出腰間的繩索,將帶著金屬八爪的一邊牢牢地扣在樓體上,陽光和申靈緊緊抓著繩子,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
三個人正極力在空中穩住身形,忽然聽到有長劍破空的聲音迎麵襲來,公孫景顧不得許多,騰出一隻手來,長劍一抖,迎著對方的劍尖就刺過去了!
話說李雲峰和畢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家溫泉會館,李雲峰在樓下站定,抬頭一看,整個樓都被一層黑氣纏繞著,隱隱約約能看出是一個巨大的人形。
他迅速掐訣念咒,設下結界,把這裏和外界隔開,然後祭出桃木劍飛身而上,直奔色魔的咽喉處刺去!
衝到近前的時候,忽然聽到色魔一聲慘叫,接著煙霧散去,他正詫異間,忽然看到眼前劍光一閃,他本能地往旁邊一躲,順勢收了劍勢,回手把桃木劍插到了牆體的縫隙裏,固定住了身形。
眼前那個一臉殺氣的少年,正像一隻出籠的猛虎,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而他身邊那個一身狼狽地抱著繩子蕩秋千的,不是陽光是誰?再一看陽光的手裏,還拉著申家那位大小姐。
他不禁啞然失笑:“串糖葫蘆很好玩兒是吧?公孫少爺!”
公孫景一看是他,臉色更陰沉了幾分,淡淡地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說!”
“畢方,過來!”李雲峰衝下麵招招手,畢方展開藍翼飛了過來,陽光一看他們來了,高興壞了,拉著申靈趴到畢方的背上,飛下了樓。
李雲峰和公孫景也撤了長劍,從三樓飛身而下。
“哥!那個色鬼呢?被你打跑了是嗎?”陽光跑過來,扯著李雲峰的胳膊,陪著笑臉說道。
李雲峰笑笑,“陽光,那不是鬼,那是魔,不過這個色魔還真不是我打跑的,是你們三個在裏麵折騰得太歡了,傷了它的要害,色魔這次受傷不輕,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我還不願意善罷甘休呢!”陽光跺著腳說道,“哥!這個色魔必須除掉!否則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無辜的人類呢!”
李雲峰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看出來了,才失聯一天,就把你禍禍成這樣了!要說本事,誰都沒有你有本事!”
公孫景一聽,這話是說給他聽的呀!於是拉過陽光,淡淡地說:“我沒有保護好陽光,是我的過失。抱歉。”
李雲峰溫和地笑笑,“保護陽光不是你的責任,我也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隻是以後你們小兩口鬧別扭,別拉上我家陽光就行了。”
申靈一聽這話,小臉微紅,嬌嗔著說道:“雲峰叔叔你別這麼說!誰跟他鬧別扭了?”
她這句叔叔一叫出口,公孫景的臉色更難看了,拉起申靈轉身就要走。
“等等!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的談談。雖然你們刑家的事我不好插手,但是伏魔陣已破,我想我們還是要商量個對策的。”李雲峰說道。
公孫景回頭看著他,沉吟了一下,點點頭,“好吧。”
陽光一聽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感情他們都是刑家的人?刑家她隻見過一個申禹,這麼想著,她忽然腦子裏電光一閃,指著申靈問她,“申禹是你什麼人?”
李雲峰見她這副傻呼呼的無知樣兒,著實有些丟人,但是在外人麵前還不好說什麼,隻好和顏悅色地給她介紹:“陽光,申靈是申禹的堂妹;這位公孫景是公孫家的長公子,刑家未來的執掌,也是申靈的未婚夫。”
陽光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眼睛:原來他們是一家的呀!而且看樣子他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倒是她,跟申靈在一個屋簷下住了快一個月了,還對這一切茫然無知,想起來自己可真夠笨的了。
這麼想著,自己也覺得有些丟人,難怪大哥對自己沒有好臉色。
看到三個人都虛弱著,李雲峰把他們帶到了對麵一家飯店的一個包間裏,這裏環境清靜,而且從窗口就能看到對麵溫泉會館的三樓窗口,現在色魔逃了,那裏已經恢複了平靜。
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李雲峰隨手點了幾個菜,又要了幾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