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挑一?”陽光眼前一亮,差點兒蹦起來:“你是說——今天來這裏的隻是千分之一?那麼我們的同道中人還有一千倍那麼多?好多呀!”
“你今天看到的都是各門各派的翹楚,頂尖的人物了,真有什麼大事,能挑大梁的也就這些人。除去身份地位,就靈能而言,這裏麵能超過我的不超過三個,能超過你的不超過十個,其他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的更不必說了。”李雲峰說道:“不過等我們找到了其他三個師兄弟,這個數字還能再高點兒。”
陽光剛剛興奮的小火苗就這麼被潑了一盆冷水,這讓她有些不敢置信:“不會吧哥?你不是說我那點兒三腳貓的劍法在同門那些師侄麵前根本就不夠看嗎?怎麼能超過我的不超過十個?至少劍法比我強的都有二十來個了。”
“那是你還沒有開始係統的學。”李雲峰笑道:“你知道天命之人意味著什麼?是天賦。元一他們六歲就開始入門,學的是童子功,劍法也苦練了十多年才有今天的造詣。而你如果認真學的話,最快一年最慢兩年就會遠遠的超越他們。你隻跟了我一年多,現在畫符捉鬼的技能和靈能的運用已經接近他們的師傅幾十年的修煉所成,這就是差距。”
“我有那麼厲害呢?”陽光暈乎乎地說,“哥,你讓我清醒一下,信息太多我有點兒消化不了。”這麼說著,眼皮卻困得直打架。
李雲峰看著她傻愣愣的模樣,寵溺地笑了:“累了就先睡吧。”
陽光應了一聲,把座椅放下,抱著安全帶腦袋一歪就睡著了。
二十分鍾後,李雲峰把車開到了自家小區的樓下,叫醒了酣睡正甘的陽光跟他上樓。陽光扶著他的胳膊晃晃蕩蕩地上了樓,進了門一頭栽倒沙發上又睡著了。
畢方從房間裏跑出來,看到陽光一動不動地趴在沙發上,嚇得一聲尖叫:“陽光怎麼了?”
李雲峰笑笑:“你別動她,她喝多了。”
畢方眨著大眼睛不解地看著他:“喝多了?”
“她喝酒喝多了,今天晚上你的臥室給她睡吧。”李雲峰脫了外衣換了鞋,徑自走到廚房裏給陽光煮解酒湯。
陽光睡了一會,感覺李雲峰在叫她,她捂著腦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了頭頂柔和的燈光,李雲峰扶她坐起來,把手裏的湯碗遞到她嘴邊,輕聲說,“把這個喝了再睡覺,否則明天早晨起來頭疼。”
陽光聽話地張開嘴,把那一碗酸酸甜甜的解酒湯都喝了下去,李雲峰抽出紙巾幫她把嘴角的湯汁擦幹淨,她拍了拍肚子,舒服地哼哼兩聲,摟著他的胳膊又迷糊過去。
“起來,回床上睡去。”李雲峰搭著她的胳膊把她扶到畢方的臥室裏,給她脫了鞋蓋上被子,她摟著枕頭,趴得扁扁的睡得可香了。
李雲峰卻睡意全無,窗外的夜空陰沉沉的不見一絲光亮,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北方冬天的雨能凍死人的,明天的路況可以想見的複雜。
而此時,菲菲已經把鵬鵬哄睡著了,她小心地給鵬鵬蓋上被子,側身躺在他身邊也準備睡了。就這一低頭一抬頭的功夫,一個人影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麵前。
“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再晚來一秒鍾我就脫衣服了。”她從床上坐起來,不滿地對李雲峰說道——他這麼來無影去無蹤的在她房裏來去自如,她一點兒隱私都沒有了。
李雲峰有些尷尬地笑笑,“對不起,一著急忘了時間了。還好你還沒睡,我今天來是有事和你商量。”
“什麼事這麼著急?我們還要搬家嗎?”菲菲有些緊張地問他。
“菲菲你別緊張,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鵬鵬的事。”李雲峰斟酌著說道:“申禹的父親今天來了。我就想,你和鵬鵬每天這樣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找個機會從中說和,帶著你和鵬鵬到老太太麵前斟茶認錯,刑家現在子息凋零,老太太又是最疼申禹的,想必她也不會太為難你。我再收你為義妹,這樣你就有了能嫁進刑家的身份,你和鵬鵬有了刑家的依靠,也沒有人敢打你們的主意了。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嫁進刑家的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