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見她麵紅耳赤的著急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於是放緩了語氣說道:“我就那麼一說,你別著急。那麼他的良能是什麼?”
“這——”楊家敏目光閃爍地猶豫了一下,下了很大決心似地說:“他已經很久沒用他的良能了。確切的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使用他的良能。”
“他從來沒有用過他的良能?這怎麼可能?”陽光驚訝地說道。
天命之人,必然有一個長處是超越常人的,就像穀雨,她的良能是卜算;而鄧永泰,擒拿之術非常厲害,但是作為刑家的長子,加上勤學苦練,做到這些也不難,所以他必然還有一個良能是旁人不知道的。
親人或者家人有可能知道,因為他的良能顯現之時,他們必然會有所察覺。
隻是人家不想說就算了,陽光也不是那種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就算問到了,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楊家敏見她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心裏有些忐忑,放低了聲音求她們:“我求求你們,告訴我,到底要我們怎麼做你們才能放過他?”
陽光無奈地聳聳肩膀:她總不能告訴她,她昨天晚上那一場大鬧其實都是鄧家老爺子授意的吧?老爺子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出了這招置死地而後生的辦法,他想用這麼強烈的方式逼著兒子省悟,讓他知道逃避是沒有用的,有些事情不是他逃避就能躲過的。
她不過是看老爺子年歲大了,也著實為兒子操心得可憐,才勇敢地伸出了仗義之手而已。
反正壞人都是她當了,體力活都是她幹了,這種背黑鍋的事她也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想起來就覺得好委屈好無辜。
“他十五歲那年,發生過什麼。”她接著問楊家敏:“聽說他十五歲那年談過一場戀愛,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楊家敏略一沉吟,說道:“那個女孩早就嫁人生子了,生活過得很平靜,永泰交過那麼多女朋友,早就想不起來她了。”
陽光心裏有些小失望,看來那個家夥不是被情所傷,那肯定是別的原因了。
“那你知道永泰在外麵鬼混,為什麼還縱容他?”她質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很不負責任的?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故!意!的!”
穀雨見她義正辭嚴地指責楊家敏,一副衛道士的嘴臉,不由在心裏哭笑不得。
“陽光,你不要這樣。”她輕輕拽開陽光的胳膊,輕聲說道:“讓雲峰知道了,又該教訓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又能怎麼樣?”楊家敏疲憊地說:“我出身寒微,若不是天賦良能,老爺子也不會看上我,我能嫁給他已經是高攀,在這個家裏哪有什麼說話的權利?”
“你現在又沒有說話的權利了?可是我看別人都說大少爺家的事都是由少奶奶做主呢。”陽光咄咄逼人地說道:“說實話,我討厭你這樣的人。一點兒原則和底線都沒有。那個爛人爛成這樣你也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