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虞刑回到寨子裏已經十多天了,雖然他一直在大城市裏過著現代人的生活,但是每次受傷了以後,他都要回到故鄉的土地,才能安心的療傷。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熟悉的都是充滿靈氣的,是他的根之所在。
竹林裏擺了一張小木桌,他閑來無事的時候就盤膝坐在桌旁,沏一壺茶,細酌慢飲。
茶香伴著竹香,有種身在世外田園的悠然。
青冥又在擺弄著她的蠱盅,蠱盅裏麵的蠱王已經養得很肥了。對巫家的傳人來說,養蠱是最低級的巫術,可是她卻樂此不疲。
這些天,陽光也沒有回學校上課,而是每天去醫院照顧楊晨,楊晨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每天來他病房探望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又被轉入了特護病房,門口有衛兵看守。
這天,陽光又去給楊晨送飯,卻被衛兵擋在門口,她好說歹說他們也不讓她進去。
她無奈,隻得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弄了個隱身符,用空間瞬移悄無聲息地進了楊晨的病房。
隻見病房裏麵筆挺地站著一個穿著軍裝,一臉嚴肅的軍人。而楊晨穿著病號服,站在他前麵,聲音不大但卻堅定地說:“我不想退伍。隻要能讓我重新歸隊,我願意接受組織上任何形式的調查!”
那人看了他一眼,不帶感情地說道:“這是上麵首長的決定。你現在身體還沒好,需要好好靜養,不適合再參加訓練,請你尊重組織上的決定。”他說完這番話,轉身走出了病房。
楊晨站在地上,看著禁閉的房門,緊緊地攥起了拳頭。
陽光撤了隱身符,走到他身邊,輕聲問他:“楊晨,剛才那人是誰?”
楊晨見她進來了,微微一愣:“陽光,你怎麼進來的?”
“噓——”陽光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手在門口窗口設了結界,才又說道:“他們不讓我進來,我隻好想辦法偷偷進來了,我是道士,用了一點障眼法而已。”
楊晨點點頭,“嗯,就知道你厲害。”
他的失落太明顯了,陽光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楊晨,你放心,隻要你的身體養好了,就一定能回部隊的。”
楊晨搖搖頭,歎了口氣:“哪有那麼容易的?部隊是軍紀嚴明的地方,我不明原因失蹤了兩個月,他們有顧慮不讓我歸隊也是正常的。隻是,我不能離開部隊,我舍不得我的戰友,也舍不得部隊。”
陽光笑笑,“你忘了我是道士了?我的卜算也是很厲害的。我說你能回去,你就一定能回去。但是——”
她話音未落,楊晨就急切地說道:“你不要抹去我的記憶!我會保守秘密的!”
陽光聽他這麼說,有些愣住了,“你這話從何說起?誰跟你說我會抹去你的記憶的?”
“是我的上級。我回來的第二天,他來找過我。我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催眠,可是後來,他不斷的提示我,說我在二十年代的一切都是夢都是假的,醒來以後我會把這些都忘記。可是我不能忘記,我不能把團長和錦城忘了。”楊晨低沉著聲音說道:“在你回來之前,我一度懷疑過自己的那些記憶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看到你以後,我確定了,那些都是真的。而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跟我一起經曆過那些的人了。隻有我們兩個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