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被他說中了心事,歎了口氣:“我真是沒用,幫不了他,還要拖累你。”
“女人太能幹的話,要男人幹什麼呢?”浩磊笑著說道:“小女人就應該在溫室裏算算命,發號一下施令,這些出生入死的粗活兒就交給男人去做。”他說著拉起她的手,輕聲說:“這裏離蟲洞已經很遠了,我們再用空間瞬移試試,看看可不可以快些下山。”
穀雨點點頭,他再次默念起咒語,隻感覺耳邊風聲呼嘯而過,忽然前麵一陣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他趕緊一轉身,把穀雨護在身後,隻聽砰的一聲,他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一棵樹上!
“……擦!我的空間瞬移到這裏怎麼就不管用了?”他捂著被撞得生疼的後腦勺,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地方也許是受蟲洞的影響,手機沒信號,羅盤失靈,用空間瞬移也屢屢碰壁;總之,這裏是一個不讓人開外掛的邪門兒地方。
穀雨見他又撞樹上了,不禁哭笑不得,浩磊看著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粲然一笑:“算了,能逗你個樂嗬也挺好。既然捷徑走不了,那我們就一步一個腳印的,把這裏踏平。”他小心地牽著她踏著腳下的碎石走過一段峭壁。
走過這段最難走的路,就能到山下了。
“天要黑了。”穀雨輕聲說道。
浩磊抬起頭,看著那輪漸漸西斜的紅日,才發現天要黑了,他們來到這裏已經大半天了。
前麵,出現了一處不大的泉眼,泉眼很深,泉水清澈,穀雨走到泉眼跟前,停住了腳步。
浩磊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渴了:這大半天的時間,她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到現在還水米未進呢。他看著她幹裂的嘴唇,有些心疼:他一直都沒敢問她餓不餓渴不渴,這裏既是巫家的地盤,自然要處處小心,更別說隨便吃什麼喝什麼了。他不問還好,萬一問了,把她的渴勁兒餓勁兒勾上來,怕是她要更難過。
這會兒她看到泉眼就走不動路了,想來也是渴極了。
“穀雨,渴了嗎?”他轉過頭,柔聲問她。
穀雨點點頭,拿出隨身帶著的銀針就要往泉水裏插,浩磊抓住了她的手,接過她手裏的銀針,笑道:“讓我來吧!”銀針對一些毒藥會有反應,但是傳導性也強,為了避免萬無一失,他還是親自來比較放心。
銀針放到水裏,又拿出來,色澤如常,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
浩磊捧了一捧清泉送到口中:山裏的清泉冰涼,還帶著一絲甘甜,喝下去沁人心脾。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應該沒有毒。穀雨,你喝一點兒吧!”他用手捧起一捧水,剛要給穀雨遞過去,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兒:他剛才喝下去的水就像有了生命一樣,冰涼冰涼地滑過他的五髒六腑。泉水清涼是沒錯,可是沒有理由入肚半天了,依然會感覺到冰涼不減。他再一看周圍的環境:古木參天,隻從縫隙裏透出些許的陽光來,但是根本就照不到這泉眼上。就算這泉水沒毒,至少也說明這是至陰之物,女孩子不能隨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