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完人,如果他連一點弱點都沒有,對我們來說,也未必是好事。”公孫景說著搖搖頭:“隻是可惜了陽光。靈靈自從知道那件事以後,就一直鬱鬱寡歡,她也是舍不得。”
“以後不要什麼事情都告訴靈靈,她心直口快容易壞事。”申之茂板著臉說道。
公孫景點點頭:“伯父教訓得是,景記下了。”
鄧永泰聽到他們在談論陽光,不解地問道:“申伯父,你們剛才說陽光,她到底怎麼了?”
申之茂和公孫景對視了一眼,說道:“天劫到來的時候,總要有犧牲,誰需要被犧牲,早已有定數,隻是當局者迷而已。”
鄧永泰聽了這話,臉色一片煞白。
申之茂隻以為他是嚇的,也沒有往別處想。
虞刑帶著李雲峰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的住所在二環內的一所高檔小區裏麵,均均進門以後就有些驚呆:這房子的裝修奢華舒適,就連外公家都沒有這樣的排場。
家裏兩個十來歲的容貌娟秀的小女孩坐在地上擺弄著一些陶瓷器皿,見他們回來了,兩個人立刻收起東西,站起來規規矩矩地小跑過來,恭恭敬敬地給虞刑和李雲峰他們行了個大禮,“屬下恭迎門主,恭迎道家師伯。”聲音清脆,如黃鶯嬌啼。
李雲峰一眼認出了這是虞刑上次收的兩個門下,頂替他死去的那幾個堂主的。這才多久,就被他調教得像模像樣了,眉眼之間風流婉轉,美麗卻不媚俗。
巫家以蠱著稱,這蠱不隻是蠱蟲——聲、色、形,隻要能惑人心智殺人無形的都可以稱之為蠱。虞刑自己驚采絕豔,氣質出塵,他的門下也都是天資過人,容貌出眾,也許不出幾年,這幾個孩子就可以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了。
兩個女孩子跪在地上幫他們把拖鞋擺好。
李雲峰和均均倒是無所謂,換了鞋進了屋,反而是穀雨有些不自在:雖然她一直覺得這幾個孩子小小年紀就要學習諸多規矩,學著服侍別人,這樣會比較沒有童年。但是她也知道這是巫家的風俗和規矩,所以也理解。但是在杭州的時候隻有兩個人,虞刑一直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式;來到北京以後,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有兩個小姑娘在身邊伺候著,還真有些不習慣。
“穀雨,你帶著均均去樓上休息吧,我陪大哥喝點兒酒。”虞刑一副好丈夫的姿態,溫和地對穀雨說道。
穀雨不放心李雲峰,更擔心他們一言不合再打起來,所以有些猶豫。
虞刑給李雲峰使了個眼色,李雲峰心知他有話要說,於是笑笑,對穀雨說道:“你們兩個這一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穀雨和均均上樓了,虞刑走到吧台去拿酒。
“你喝紅的白的?”他轉頭問李雲峰。
李雲峰疲憊地在沙發上坐下,抬眼看著他:“我什麼都不喝。”
虞刑隨手拿了一瓶五糧液,兩個酒杯過來,幫他把酒滿上,然後揮揮手,讓那兩個女孩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