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磊點點頭,“你放心,我記下了。”
“沒有別的事,我先告辭了。”李雲峰說著站起身,消失了。
眾人見他就這麼倉促的走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師叔是怎麼受傷的?”公孫景問了一句,話一出口就發覺這話問得太唐突了。
不過他這一問,浩磊和虞刑也不由得交換了一下不解的眼神:這一上午他們光顧著給李雲峰治傷了,這個問題倒是被李雲峰給岔過去了,他身上的劍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公孫景看他們的模樣,是不知情?
“他這人,什麼事都悶在心裏,我們是問不出來什麼的。也許,永行大師或者申伯父能從他口中知道一二?”浩磊無奈地說道:“他這兩天受到的刺激是有些大,也不怪他失常。說句心裏話,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永行大師不問俗世、申伯父也有隱退之意,雲峰如今又是這副狀況。這京城的局麵也著實讓人頭疼。我把兵家安排好以後要去長白山拍戲,這京城之中,還要仰仗幾位多多費心。”
公孫景和程玉良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閑心拍戲,都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李雲峰剛才明明把京城交給他了,他現在也想拍拍屁股就走了,這是什麼情況?
浩磊無視他們詫異的目光,轉頭又對穀雨說道:“我已經通知杜楓進組了,你也準備一下,明天跟劇組的車一起走,我晚幾天就過去跟你們會合。”
穀雨看著他,有些懵地點點頭,“好的。”
虞刑瞪了浩磊一眼,又看看穀雨,無奈地說:“那我們趕緊回去收拾吧,你的行李還要收拾一陣子。”他說著站起來,對幾人拱手說道:“那我們也先告辭了。”然後牽起穀雨的手,也起身走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程某也告辭了。”程玉良說著,也起身告辭。
同道之中,他跟申之茂和李雲峰是一輩,算是長輩,所以浩磊和公孫景趕緊起身相送。
送走了程玉良,就隻剩下浩磊和公孫景相對無言。
事情已成定局,浩磊也不想再跟他解釋什麼,他也不需要向誰解釋。
“我知道,這兵家的執掌你不稀罕。但是天下大事,瞬息萬變,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希望到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依然會保持當初除魔衛道守護蒼生的初心不變。”公孫景說道。
浩磊略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笑了:“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別說是我們,就連我父親也有很多無奈,他要做每一個決定也是經過反複的權衡的。這麼想著,也就釋然了。畢竟,我們都是為了責任而生的。”
如果說這天下是一局棋,他父親和李雲峰是執子之人,他們一個手握天下,一個算盡天機;那麼他們這些人也隻能心甘情願做他們的棋子,按照他們安排好的路走,才能保持這棋局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