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磊上午隻在家裏睡了一小覺,中午法醫打電話來告訴他,那人的屍檢結果出來了,有新的發現。
他趕緊又趕回了兵家,直接去了法醫室。
“我們在死者的指甲裏提取的殘留物裏驗出了一些物質,應該是女人的化妝品;也發現了少量跟死者不同的皮屑組織,應該是凶手留下的。”法醫把報告遞給他,接著說道:“我們已經驗出dna,隻要跟嫌犯挨個比對,應該能找到凶手。”
“這個需要多長時間?”浩磊問道。
“現在女性犯罪嫌疑人有三百多個,要挨個排查,大約需要一周左右。”法醫答道。
浩磊點點頭,“那就挨個排查。先排查女的,如果找不到,再接著排查男的,現在男的也有化妝的。”
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隻要有了線索就好辦了,哪怕是大海撈針呢,也要把凶手撈出來。
“再通知下去,在全市範圍內展開免費體檢活動,把抽取的血樣都送到這裏來。”他轉頭對於洋說道:“我懷疑這個案子隻是個開始,京城裏早就山雨欲來風滿樓,同類的案子肯定還有。我們早做準備,也能早點兒防患於未然。”
“是!執掌!我這就通知下麵的人去辦!”於洋跟著他身後說道。
又是忙碌的一天,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當天晚上,京城的同道在刑家的總部碰了個頭,一起商議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李雲峰和浩磊往家裏走的時候,又已經是半夜了。
浩磊開著車,李雲峰在副駕坐著,看著夜色中的城市:現在各家的弟子都紛紛齊聚京城,以後每當夜幕來臨的時候,都是異能人士和魑魅魍魎較量的時候。這裏的黑夜不會太平了。
“公孫景給吳桐提了副統領,授了中校軍銜——就因為他昨天端了個淫窩。”浩磊笑著說道:“在這個節骨眼提升吳桐,我怎麼覺得他沒安好心呢。”
李雲峰笑笑:“吳桐不止端了一個淫窩,昨天晚上他帶著人抓的小妖小鬼也不少。他和公孫景,一個有心表現,一個有心提拔。他這麼快就升副統領也不奇怪。”
浩磊有些犯愁地歎了口氣:“咱們就這麼沒頭蒼蠅似地抓一些無光痛癢的小妖小鬼能有多大的用?什麼時候能抓個大的呢?我感覺我們現在就是被動的應戰。”
“敵在暗,我們在明,也隻能這樣。自古以來破壞就比保護容易;我們要維持人界的安穩,要保護同類,要顧及的太多,而對方隻要破壞隻要殺戮就足以讓我們應接不暇。這從來就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我們也一直是在逆境裏求生存。”李雲峰淡然說道:“我隻怕對方不出手,對方既然已經出手了,就一定會露出破綻,我們早晚有一天會一個一個把它們揪出來!”
浩磊聽了這話,心裏忽然有種興奮的感覺:他不怕對手強大,隻怕看不到對手。曾經看不到摸不著的威脅,終於漸漸的能看得著摸得著了,總比什麼都抓不到,一籌莫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