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刑下午接到穀雨失蹤的消息,就立刻趕到了海洋館的第一現場。經過浩磊的一番折騰搜查,化妝間裏穀雨的氣息早已經被雜亂的人氣衝散了。他在裏麵查找了一番,發現穀雨的櫃子開著,裏麵的演出服卻被掛在更衣室裏,所以他立刻命人清場,獨自走進了更衣室裏麵。
更衣室裏有一麵鏡子,鏡子是吸魂的東西,可以幫助他看到一些曾經在鏡子裏停留過的影像,他站在鏡子前麵,放出了口袋裏的幻螢,用巫術還原當時的情景。
點點熒光在鏡子上跳躍,鏡子裏麵閃過一個個模糊的人影,虞刑全神貫注地盯著鏡子,過了許久,他終於看到穀雨的影子出現在鏡子裏。他立刻抓取了鏡子裏的影像,接著用匕首割開了手腕,觸發了體內的XX!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到穀雨的影像上......血還是紅色的,說明她還活著;他觸發了XX,她還沒有一點回應,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她現在還在沉睡中。
他緊緊盯著那血跡蜿蜒的方向,然後站起身,推開門,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
穀雨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昏昏沉沉地清醒過來,身上依然酸軟無力,她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她想坐起來,她努力想抬起身體,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在了床上,一動也動不了。一瞬間的慌亂過後,她強迫自己鎮靜下來,調動所有的感官,觀測著身周的情況。
這裏很冷,陰氣很重;而她身下躺著的這張床很窄,她的手腳被縛在身體旁邊,正好挨著床的兩邊——這不是普通的床,更像是醫院手術室裏的床。她之所以聯想到手術室,是因為她在空氣中隱約嗅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消毒水的味道。
身周一片黑暗,隻有微弱的月光從窗戶的縫隙裏麵透進來,她的眼睛漸漸的適應了黑暗,在一片黑暗中,她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暗影裏有一些物體的輪廓。它們應該都是些沒用生命的東西,因為在這裏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她一絲別的聲音都聽不到。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呢?冰冷潮濕的空氣讓她有些微微作嘔,她心裏忽然閃過一個恐怖的念頭!這裏不會是一間停屍房吧?想到這個可能,她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會的,不會的……也許這裏隻是一個手術室,或者是一間廢棄的倉庫。”她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她實在受不了這樣的陰冷寂靜了,終於乍起膽子,大聲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裏?”
她的話音未落,突然從身邊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我是神!”
穀雨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回應她,嚇得猛地一個哆嗦!
耳邊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穀雨聽到那腳步聲在向她靠近,嚇得大叫:“你別過來!你就在站在那裏跟我說話!”
“哈哈哈!!”一陣刺耳的笑聲從耳邊傳來,接著一隻冰涼的手指伸過來,挑起了她的下巴,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著。
穀雨偏過臉,想躲開他的手,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的牆壁上,看到牆壁上映著一個男人的剪影,她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顫聲說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