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
楚楓輕道：“好像是……魔獸。”
“魔獸？你在開玩笑？”
昱浪觀測到，那渾身就是野獸氣息，因果也是野獸氣息的老鷹，在撕碎那縷元神之時，身上確實有一縷黑氣溢出。
和此地仙魔古戰場上的那些古魔虛影，很像的黑氣。
但是。
那就是魔了？
“這老鷹我之前見過，就是野獸，但現在毛發更潤了一些，他成了魔？”昱浪皺眉：“誰幹的？”
“不知道，需要小心，別被人做局了。”楚楓也皺起眉，很認真道：“能在眼皮子底下將野獸變成魔獸，如果是有人幹的，這人一定不簡單。”
聽到這話，昱浪越發小心翼翼。
“對了。”
“之前我遇到了一隻黃鼠狼，也是野獸氣息，但，它問了我，讓我猜它是魔還是魔？”
楚楓皺眉：“你怎麼說的？”
“我說它像一隻粉毛獸耳小女郎。”
薑初然聽得皺眉。
楚楓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你。
“喂。”昱浪沒想太多，看著楚楓，認真道：“我們的賬，還沒算完，打一架。”
“別急。”楚楓道。
“陪我再殺個人，殺完，我陪你打一架。”
昱浪皺眉：“仙帝？”
“尊。”
“眾薇？”昱浪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可能。
楚楓挑眉：“看來仙界一趟，腦子變靈光了一點？”
而且之前居然投靠大庭，這倒是不像你昱浪的作風啊？
昱浪聞言撇嘴：“我拎得清，所以在百霄仙樓才能一直打過去，當初我抓一隻涅槃期的小鳳凰，也就是那彩鏡的老祖宗，不也是趁她涅槃？我是頭鐵。”
“不是傻。”
楚楓咧嘴，走上前，撿起地上一塊兒綠色玉璞，他有些疑惑。
昱浪走上前：“像是蓮葉的一種，但又不隻是木屬性，很奇怪。”
看了眼，他便沒了興趣。
楚楓看向然然，美人笑了笑，示意夫君想拿它做什麼都行，不用問自己。
楚楓將其收入嚢中。
雲端攬月那次‘自欺欺人’，猶如遮蔽天機，遮蓋了他和本尊的聯係，這讓他入仙界後，第一次，真正有了一種危機感。
無盡界域外的本尊，才是他真正的秘密！
在他思考之際，昱浪突然開口：“長生，有一事相求。”
楚楓詫異。
自他見到這小子時，對方永遠都是不服就幹的態度，哪怕真正輸了，知道打不過，也是扭頭就走，至始至終，似乎從未求過別人。
如今……
是什麼，讓堂堂修真界平頭哥，折了腰？
昱浪猶豫許久。
還是輕聲道：“有個人，我想你，能夠留她一命，她叫梁……”
“不可……”
楚楓張了張嘴，而後又閉上。
他看著昱浪，微微歪頭：“動情了？”
“我隻是覺得，她待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心情挺平靜的。”
“她不是好人。”
“我也不是。”昱浪低眉：“當初她截殺薑初然一行，我是之後才知道的，那些人的元神殘魂，我留了下來，但沒辦法讓他們複生。”
堂堂妖神，哪怕被大庭壓得喘不過氣，也是一次次磨練，無數次挑戰諸多仙君仙尊，想要翻身。
當年被楚楓打了無數次，鼻青臉腫，依然喊著‘不服’的男人。
如今。
為了一個女人，甘願向楚楓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