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薑啟之已經把人救走……”
“王爺，屬下等已查到姚娘子的來處……”
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後出現在沈臨州麵前，他略略抬手讓兩人閉了嘴，隨後才一一問了情況。
“阿雲一個時辰前才去了大理寺，薑老兒這麼快就急著把人弄出來，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沈臨州苦惱道，“不過拖延了這麼幾日，有許多能殺了薑婉若的機會阿雲卻不肯動手，本王便也隻能按兵不動了。”
但是薑婉若已經進了大理寺好幾日，就算全須全尾地出去了，而這些日子她毒殺嫡女的事情已經讓她的名聲到底是臭了。
他看向第二個人，沒有急著讓他說話，而是自言自語道：“阿雲今日應該要來泡藥浴，出了薑家，應當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雖然這麼說著，但沈臨州的動作比他的想法更快一步，目標明確地往鬼醫居住的院子走去。
院子裏空落落，靜悄悄的，藥材似乎曬了一半，另一半被人隨意放著，還未整理。
而地上，還隱約可見幾個淺淺的馬蹄印。
沈臨州輕車熟路地走到一間屋子外，隔著房間他都能聞到些許的藥味，他敲了敲門，還沒聽見回答，便看到白逸抱著一堆醫書從另一處走來。
“誰？”薑雲姒的聲音同時穿透了門板。
沈臨州沒有理會那邊的白逸，“阿雲，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裏頭的人沒有猶豫，“既然連王爺都認為是好消息，我自然要聽。”
不過隔著門板顯然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不多時，薑雲姒和沈臨州以及正努力查閱醫書的白逸坐到了一塊兒。
白逸抱來的這些醫書是他在書房裏尋找了許久的，大概會有線索的東西。然而身邊的兩人顯然有其他的話要說。
於是他認命地歎了一口氣，抱著醫書又回到了書房。
“王爺現在可以說了吧？”薑雲姒剛泡過藥浴，渾身上下都透著淺淡的藥味，整個人就像是從藥罐自己撈出來的。
而沈臨州也是天天需要泡藥浴的人，兩人之間算是半斤八兩，誰也別想嫌棄誰。
“薑老兒把薑婉若從大理寺弄出去了。”這個消息聽起來並不怎麼好，可沈臨州麵上帶笑，“不過他付出的代價不小，至少三個月內，他沒有官複原職的機會了。”
皇帝雖然沒有革他的職，但他現在光有一個丞相的名頭，甚至被皇帝“特許”不必上朝。
原本皇帝當初因為科舉之事罰薑啟之停職查辦，聽起來嚴重，沈臨州卻早就知道皇帝隻打算罰薑啟之個把月，隻是因為皇帝想敲打薑啟之，故而一直沒有透露消息。
因此薑啟之不知道，整日裏惴惴不安，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自己也多次從中阻攔，以至於薑啟之狗急跳牆，動用了他自己埋在大理寺的棋子。
貿然行動，也就導致了他沒處理幹淨首尾，反而被宋源參了一本——這事就發生在半個時辰之前。
所以這個消息好壞參半，薑雲姒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而那個好消息就是……”
沈臨州俯身靠近，“本王讓人查到了姚娘子的來路。”
薑雲姒呼吸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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