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滾開！”
“爹爹救我！救我！”
“薑雲姒，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報仇！”
薑婉若被寧芳容帶來的幾個侍衛拖了下去，她不斷得求饒，不斷得謾罵，最後都成了棍子打在身上時的痛哭。
“爹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救我！”
寧芳容悠哉悠哉地坐在主位上，這個薑婉若她早就看不慣了，當初自己也是瞎了眼，居然會和這麼一個私生女交好。
而且若不是遊船當晚，薑婉若突然跟著薑雲姒闖入，她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更不會一怒之下把寧萱推入水中，弄出亂子，害得自己一直被禁足至今！
雖然薑雲姒一樣令人討厭，可真論起來，還是薑婉若這個賤人更招人恨。
而此時的薑雲姒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她站在屋簷下，看著薑婉若被人按在凳子上，手臂粗的棍子被人高高掄起，重重落下，每一下都打得結結實實。
看著便讓人覺得疼。
她瞥了一眼看著那方不忍移開視線的薑啟之，忽而冷笑道：“薑大人這是想用苦肉計？讓薑婉若挨點打，再找個機會把她救下來？”
“如此一來，公主殿下既責罰了她，又能趁機留下她的命，一舉兩得不是嗎？”
很好用的計策，“可公主殿下今日鐵了心要薑婉若的命，薑大人怎麼就有信心可以從她手裏救人？”
薑啟之素來謹慎狡詐，而且他愛女如命，當初薑婉若惹了多少事，不一樣沒有被薑啟之厭惡？
如今他居然就這麼看著薑婉若被打死？
薑雲姒絕不相信他這是認命的打算。
薑啟之眉頭一動，仿佛是第一次認真地打量這個女兒，他看到薑雲姒那張迤邐的臉，根本不像自己，她身上似乎有那個人的影子。
可是那人，已經成了他的墊腳石，就連薑雲姒，這隻能是一塊墊腳石。
唯一的區別是這塊墊腳石格外硌腳。
“你既知道我的打算，又何必多此一問，不忠不孝的逆女，不配做我的女兒。”
如此冰冷刺骨的話語，若是從前的薑雲姒聽了，或許會覺得傷心。
“薑大人，你才是最無情無義，狼心狗肺之人。”她笑著說道，“你又怎麼配做護國公府的姑爺？”
父女之情，在這三言兩語之中不見分毫。
“救命……救命……”遠處薑婉若還在苦苦哀求，她的身上已經見了紅，從前風光無限的薑四小姐，如今就像砧板上的一塊肉。
薑啟之的神情變得難看至極。
不能再打了！
他幾乎剛下定決心，就轉身進了花廳，“公主殿下……”
薑雲姒聽到了他的話語，唇邊的笑意未減，如今還有誰能做薑啟之的靠山？
嫻貴妃因薑婉若送的祛疤膏而導致傷情惡化，她和太子寧懷昌是一條船的，那兩人絕不可能再給薑啟之撐腰。
皇帝？
皇帝癡迷長生，不問政事，何況他若想幫襯薑啟之，難道不早該動手嗎，為何要等到現在？
除非那位昏聵的皇帝其實並不糊塗……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薑雲姒輕輕斂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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