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撿太子哥哥的漏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看著那邊被熱火朝天的眾人恭維的寧錦辰,寧芳容撇了撇嘴毫不猶豫地貶低著,“要不是太子哥哥被算計了,怎麼輪得到他出頭?父皇真是糊塗死了!”
“公主!”聽到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翠珠趕緊開口提醒,“公主慎言,當心人多耳雜。”
寧芳容卻不理會她的小心翼翼,語氣惡劣,“憑你也敢管本公主?”
“奴婢不敢!”
“哼!”
寧芳容覺得那些人太礙眼,煩躁地跺了跺腳,埋怨道:“也不知薑婉若那個賤人怎麼還不來,莫非她臨門一腳反而怕了?不行,本公主今日一定要報仇雪恨!”
她這麼說著便吩咐翠珠道:“你去把薑婉若叫……算了,這裏又吵又鬧的,本公主頭疼得緊。”
於是她打算親自走一趟,正好也能去看看她的太子哥哥,再順便把這裏的情況告知他,好讓太子哥哥狠狠收拾收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寧錦辰!
雖然都是自己的皇兄,可到底也要分個親疏,寧懷昌自小被養在嫻貴妃身邊,在寧芳容看來,她和寧懷昌就是親兄妹。
更何況若是寧懷昌順利登上皇位,那麼寧芳容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反觀寧錦辰,不過是個庸碌無為之輩,又是寧懷昌的對手,寧芳容自然而然地不會對他有好印象。
最後狠狠地瞪了在人群中間的寧錦辰一眼,寧芳容這才怒氣衝衝地走了。
薑雲姒和沈臨州也默默離開現場,即便皇帝不在此處,可他的眼線卻無處不在。
今日沈臨州與寧錦辰一唱一和擺了寧懷昌一道,皇帝沒道理會坐視不管,反而會像一條垂垂老矣的毒蛇,即便他的身體已經江河日下,可他的毒牙依舊鋒利。
若能趁機咬住獵物,那便是不死不休。
另一邊,寧芳容才走到半路就被人給攔下了,那人陰陽怪氣地譏笑道:“公主殿下這是要去哪兒?我看那方向像是太子的營帳,莫非……是想去給太子通風報信?”
寧萱捂著嘴直笑,眼睛裏卻透著嘲諷的冷光。
這兩人素來不對付,再加上往日的種種矛盾,寧芳容恨不得這就把寧萱臉上的笑容給扯下來,撕個稀巴爛!
“本公主現在沒空跟你廢話,識相的趕緊滾開!”寧芳容毫不客氣道。
寧萱同樣毫不示弱,譏笑道:“公主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風,嚇死人了!怎麼著,眼看著太子被旁人替了,怕了,緊張了?”
“你!”寧芳容氣紅了臉,要不是翠珠攔著,恐怕真得衝過去在寧萱臉上扇幾個巴掌。
“公主殿下稍安勿躁!皇上才惱了太子殿下,這時候您可不能……”後麵的話被翠珠吞進了肚子,意思卻很明顯。
這一次的秋獵,皇帝沒有帶任何一個後宮嬪妃,就連寵冠六宮的嫻貴妃都被撇在了宮裏。而嫻貴妃不在,太子又自身都難保,若是公主殿下魯莽行事隻怕誰都保不下她。
偏偏寧萱有些小聰明,正是看中了寧芳容的沒腦子,又見太子被皇帝收拾了一頓,想著如今無人給寧芳容撐腰,這才前來攔路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