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麵無表情,“對不起,那一定是你看錯了。”
幾天前牧氏就已經下達了內部命令,禁止任何公司成員再和安氏私下來往,任何有關公司的事項,都不得再和安氏做接觸。
這幾天安如海四處想辦法聯係上牧耀輝,可是沒承想屢屢碰壁。
見不到人也就算了,關鍵是安牧兩家的合作也要黃了。
瑞士那邊的公司還等著他如期執行合同,他們的款已經打了過來,可是如果自己不能如期交貨,那他不僅要還款,還需要賠償高額違約金!
想到這裏,安如海沒辦法,隻能好聲好氣地對保安說:“你進去幫我通報一聲,就說是我來了,我不信牧老弟不肯讓我進去!”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保安還是無動於衷,這次連理也不想理他,直接攔著不讓進就完事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利商務車駛到了牧氏門口,牧天闊從車上下來,一旁的助理正給他遞文件。
安如海大喜,連忙撲過去,“牧侄兒,你來了!這幾天怎麼聯係不上你?”
牧天闊沒想到這會讓他堵了個正著,不過,牧天闊合上手裏的文件夾,遛了安如海幾天,也是時候可以讓他看到牧氏的態度了。
“原來是安伯父,您怎麼在門口等著?”牧天闊臉上沒什麼表情,依舊是一張俊朗筆挺的臉上散發著淡淡的冷漠。
他一貫是這樣的撲克臉,外人從未見他臉色緩和過,因此安如海也不計較,他哪裏不知道自己被攔在門外是牧氏授意,但現在他若直說自己被保安給攔了,豈不是讓自己沒臉,因此他忍住這口氣,故作不在意地笑笑,“我也是剛來不久呢。”
老狐狸!
牧天闊將人引進去,卻讓安如海在會客室裏等著,“安伯父,我這邊還有點緊急事要處理,您看您……先等會?”
牧天闊向來對安氏留存了幾分戒心,但奈何父親牧耀輝將安如海奉為上賓,因此父子倆也屢屢鬧意見不合,如今現在在牧沉沉的三番五次提醒下,牧耀輝看清了安如海真麵目,父子倆這才站在了統一戰線。
從安家壽宴回來後,兩人就一起把這些年和安氏合作過的那些項目賬目調出來細看了一遍,不看不要緊,一看才知道,這些年身邊埋了個怎樣的定時炸彈。
一個項目往往都是持續兩三年,明麵上看,和安家的合作項目,初期是賺了,可是實際上,到了中期和後期,往往會出現各種亂子,虧的,爛尾的,而且虧損的手法都非常高超。
牧耀輝本還想看著愛妻的份上,給安如海幾分麵子,等查完所有賬,牧耀輝打消這個念頭了。
既然已經查明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手頭上還有幾個和安家的合作項目,不能立即叫停的,牧氏已經做好了為錯誤買單的準備,能叫停的,也都叫停了。
今天安如海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
這幾個項目可都是大單,因此就算牧氏要晾著他,他也隻能笑嗬嗬地忍了。
“哪裏,你有事,就先去忙,我略坐會。”
安如海盲目自大,此時想不到牧氏已經對他完全采取了戒備的心理。
這略坐就坐了一個下午,等到牧氏快下班的時候,牧天闊和牧耀輝才姍姍來遲,看著一臉便秘樣的安如海,心裏暗暗解氣。
比起這些年安氏對牧氏的算計,這點磋磨算得了什麼?
“安老兄啊,真是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唉,實在是不好意思,天闊他還沒跟你說吧,我們公司最近,出了個大簍子哦!”牧耀輝一臉沉痛,將戲精本質發揮了個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