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羽卻沒有笑,她眉頭緊鎖地看著溫恬,心想原來溫恬是另一個脾氣不好的千金大小姐。
盡管溫恬現在看似是在給蘇煙羽解圍,但蘇煙羽還是本能地感到了危險。
牧楚楚臉色變得很難看,她拿捏不定溫恬的身份,但是本能地感到了忌憚,隨後又為自己的這一份忌憚惱怒,她心想,難道要在這裏當著蘇煙羽的麵被下了麵子嗎?
因此,她也揚起頭,“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可是牧家的千金!”
溫恬聽了這話,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牧家?哪個牧家?”
一旁的導演適時地解圍,道:“就是牧氏食品的牧家。”
牧楚楚還真的沒見過溫恬,她除了在牧沉沉訂婚宴上被引薦過的那些上流家族和學校裏見過的那些人外,其他的還真的不太了解。
畢竟牧家的身份也擺在這裏,不算頂尖層的豪門。
因此一時之間還拿捏不準把牧家抬出來,有沒有用。
“牧氏食品?”溫恬的臉色一下子緩和了許多,她眸光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牧沉沉,和你是什麼關係?”
這句話一問出口,小美也跟著驚訝了一下,忙將目光投向蘇煙羽,這個溫大千金還認識自己老板?
蘇煙羽暗暗朝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多嘴。
牧楚楚鬆一口氣,雖然不高興被提到牧沉沉,但還是驕傲地說:“她是我姐姐。”
“原來是這樣……”溫恬又打量了牧楚楚一眼,態度仍舊倨傲,但已經沒有前麵的囂張,“你姐姐的訂婚宴沒有邀請忻年哥哥,所以我也沒去,不認識你,也是正常的。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剛才多有得罪了。”
溫恬輕描淡寫就將剛才對牧楚楚的輕蔑一筆帶過。
牧楚楚隻聽懂了一半,她壓根不知道溫恬口中的忻年是誰。
蘇煙羽臉色卻更加慘白了,難道說,唐忻年和沉沉,是認識的嗎?
轉念一想也是,陸謹之是何等身份的人,整個S市有頭有臉的人,誰會不認識陸謹之呢?既然認識陸謹之,那認識沉沉,也是再合理不過的了。
不等這邊眾人如何在心裏揣測,禮堂外卻傳來一陣騷動。
溫恬扭過頭,露出驚喜,“看,說曹操曹操就到,忻年來了。”
眾人齊往門外看去,隻見一個麵容冷峻一雙眸子略有幾分冷意的男人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蘇煙羽第一次在日光下看清了唐忻年的長相,唐忻年個子比陸謹之略矮幾分,不比陸謹之一米八九的身高,唐忻年隻有一米八出頭。
而且陸謹之麵容俊美,渾身帶著貴族般的矜貴氣質,因著身邊有牧沉沉在的關係,眸光雖深邃但仍帶著幾分暖意。
而唐忻年,則是徹頭徹尾的冰窟,他的眼神極為犀利,像極了危險的獵豹。
察覺到蘇煙羽的目光,唐忻年抬眸朝蘇煙羽看了一眼,蘇煙羽驚嚇地迅速低下頭。
好可怕的眼神!
唐忻年隻掃了蘇煙羽一秒,就將目光看向溫恬,盡管溫恬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對溫恬態度更溫和,反而是冷淡地問:“你還沒結束?”
溫恬知道唐忻年向來不愛等人,忙說:“已經結束了,導演我們先走了啊。”
說著就要挽著唐忻年離開,導演無奈,雖然溫恬的那場戲壓根還沒拍,但他哪敢有什麼意見不放人。
沒想到的是,唐忻年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溫恬挽過來的手,冷淡道:“既然沒拍完,那就拍完再走。”
溫恬一喜,“你要等我?”
唐忻年沒有回答,轉身在禮堂找了個位置坐下,身邊的助理忙給他遞文件。
溫恬心裏更是開心,“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拍。”
唐忻年可是第一次留下來看她拍戲呢!她可要好好表現。
這場戲裏主要還是圍繞的鋼琴,學校要舉辦一場文藝彙演,林暖和冷心是同一個班的學生,本來代表班級參賽的應該是冷心,但是由於林暖表演的那個不知名的曲子太好聽,同學們便覺得應該在文藝彙演上表演這首曲子,而不是複雜的肖邦。
冷心很不悅,提出要和林暖鬥琴,而溫恬就是這場鬥琴的裁判——美麗的鋼琴老師。
隨著場記的打板,戲再一次開始拍了。
兩人比試的曲子是莫紮特的《小星星變奏曲》,這首曲子輕快有趣,眾同學需要從冷心和林暖兩人選出彈得更好的那一個,冷心先表演,林暖後表演,按照劇情需要,冷心彈奏的雖然嫻熟但毫無感情,而林暖則彈奏得非常靈動有趣,最後是林暖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