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樂業就回來了,看著地上狼狽的封儀,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托起封儀的下巴看了看,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還好這張臉沒受傷。”
聽到安樂業的話,封儀瞬間就清醒了,她一下子明白過來,為什麼剛剛安家沒有直接將他扔出去,原來是這樣。
封儀拚命掙紮,婆婆有些擔心:“這樣真的行嗎,你看看她這一副剛烈的樣子。”
安樂業輕蔑的笑了笑:“別說她了哪怕是一隻老虎都得安安分分的。”
封儀瞬間猶如落入萬丈冰窟,這家人簡直是魔鬼,剛剛賣了自己的女兒,現在又把目標放在自己身上。
“你們還是人嗎?你們還有人性嗎?”
安樂業看著封儀,眼裏都是鄙夷:“怎麼了,現在知道害怕了?不過你在害怕什麼啊,你當初不是挺會的嗎?爬上我的床的時候也沒見你害怕啊?”
封儀惡狠狠的盯著安樂業,仿佛想將他碎屍萬段:“呸!”
她啐了一口唾沫在安樂業臉上,安樂業直接扇了他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打的不輕,直接將封儀的嘴角打出血來了。
封儀的視線逐漸模糊,她多想直接死掉。
等封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她小心翼翼的將繩子解開,本來是準備直接逃走了,但是聽著安家人的呼吸聲,封儀的腳步又站住了。
她站在安樂業的床邊,看著睡夢中的安樂業,她恨不得現在就要了他的命,封儀像一隻索命的惡鬼一樣,死死的盯著床上的安樂業。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另一隻枕頭,她現在隻想捂死眼前的這個惡魔,但是就在這時,安樂業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似的,他動了幾下翻了個身。
封儀被安樂業的動作嚇得後退了幾步,她跌坐在地上,她還是下不去手。
封儀就這樣離開了安家,她漫無目的的在外麵走著,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走著走著,她又走到了河邊。
看著橋下滾滾的河水,封儀閉上了眼,在這個世界上她已經沒有任何牽掛和留戀的了,倒不如跳下去,直接了了這一生。
可是就在封儀爬上橋邊的時候,她的耳邊忽然響起了女兒的笑聲,腦海裏瞬間都是女兒的模樣。
封儀緩緩的蹲下身子,她將自己的頭埋在了雙膝間大聲的哭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這樣釋放自己的壓抑。
在安家,她也嚐試過反抗,但是她發現,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外人,根本沒有人會幫她,安家從興盛到沒落本來就滿腹牢騷,直接就拿封儀當出氣筒了。
高興的時候還好,不開心了非打即罵,慢慢的封儀就麻木了,她也不再反抗,變成了一個行屍走肉。
原來她早就死了啊,隻不過在女兒出生之後她又活過來了,但是現在,她似乎又回到了漫無邊際的黑暗中。
這時封儀忽然想到了牧沉沉,雖然牧沉沉和自己之前有仇,但是封儀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相信牧沉沉會幫自己。
想到這裏,封儀打定主意,她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死掉,她要看著安家一家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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