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德緩緩的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走出大門的時候歎息著說道:“爺爺老了,但這個家已經是你在做主了,但是爺爺希望你看到的不隻是你,還有這個唐家。”
唐忻年手裏的拳頭緊了緊,但是卻又無力的鬆開,他覺得幸運生在這樣的家裏,不愁吃穿,翻雲覆雨,能不擇手段的將蘇羽煙留在身邊。
但是他又覺得悲哀,唐忻年的名字是唐家賦予的,他不僅僅是他,還背負著整個唐家的命運,他愛她,卻給不了她任何的名分。
愛是最無力的,說愛的時候也隻有情緒上給人感動,但是還能做什麼呢?還是敵不過這背負在身上的家族,敵不過他生來身上就帶著的所謂的責任。
養了小半個月之後蘇羽煙就準備上班了,但是唐忻年每次離開的時候都直接將大門鎖起來了。
為了蘇羽煙的名聲他沒有請任何的保姆,但是他知道蘇羽煙的性格,她不會乖乖的在家裏躺那麼久。
所以唐忻年將身上的事情都交給了得力的助手,許多時候都是在別墅裏用電腦辦公,但是不得已要出門的時候,他就將蘇羽煙鎖在家裏。
蘇羽煙看著上鎖的大門,那種束縛感從腳底慢慢的湧了上來,她現在算是什麼呢?一隻金絲雀?
雖然唐忻年給她所有能夠想象到的物質需求,但是在精神上卻是一片荒蕪,唐忻年的陪伴隻會讓她更覺得窒息。
他的愛似乎有些沉重,現在的自己已經無法承受了。
蘇羽煙知道自己出不去,下樓之後又回到了樓上,沒多久唐忻年就回來了,這個時候,他差不多該回來做飯了吧?
這些天唐忻年換著花樣給自己做營養餐,這幾天非但沒瘦,蘇羽煙覺得自己似乎還圓潤了些。
可是就算是這樣,蘇羽煙還是感覺不到了那一股悸動,是啊,要是再以前,是不是都要覺得自己幸福死了?
但是在孩子死掉的那一天,她的心似乎也完完全全的死掉了,內心再也沒有了波瀾,像一潭死水一樣。
照例唐忻年做好了晚飯,然後將飯端到了蘇羽煙的臥室,臥室的陽台旁邊,有一個小桌子,蘇羽煙平時是在那裏喝下午茶的,現在變成了餐桌。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唐忻年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二話不說就抓住蘇羽煙的,然後拿出一枚戒指就往上麵套。
蘇羽煙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後就將自己的手拿了回來,然後說道:“你算是在做什麼?”
“嫁給我。”唐忻年的聲音淡淡的,就好像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然後又抓住蘇羽煙的手,強行帶上了戒指。
蘇羽煙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就好像是給自己定製的一樣,戴在手上十分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