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沉沉從陸謹之那裏問來了地址,找到的時候發現這個小區似乎格外的熟悉,走到保安亭的時候,牧沉沉瞬間就想起來了。
當時似乎在這裏遇到過唐忻年,也是那個時候自己開始懷疑唐忻年和蘇羽煙之間的關係的。
走進去的時候,蘇羽煙還在樓上照顧蘇阿姨,這棟別墅也多了好幾個人,唐忻年請了好幾個阿姨照顧著。
但是牧沉沉看蘇羽煙臉上的無奈,大概就猜到了這也許算是變相的軟禁了吧。
“你先坐吧,阿姨倒杯水。”
說完蘇羽煙就先回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後坐在牧沉沉的對麵。
牧沉沉看了看樓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現在到處都是唐忻年的人,或許有些話確實不適合說。
蘇羽煙卻笑了笑說道:“你不用這麼拘謹,雖然我知道唐忻年還帶著其他的目的,但是他們也算不上是在監視我。”
牧沉沉說道:“或許他隻是想找人照顧你們吧,順便找人看著,怕你後悔跑了,到時候又找不到你了。”
蘇羽煙看了看身後的房間,然後說道:“我媽媽都被他接過來了,我還能跑哪裏去,再說了,也確實算是我欠他的吧,暫時還沒有那麼忘恩負義。”
蘇羽煙這麼一說,牧沉沉也就輕鬆下來了,她滿腹的負罪感,此刻也沒有那麼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牧沉沉試探性的問道:“如果蘇阿姨沒有發生這種事,你還會考慮他說的那一年協議嗎?”
蘇羽煙沒想到牧沉沉會這麼問,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道:“我不確定,我現在似乎有些病態。
我想要自由,想要逃離,但是當我真正一個人的時候,深夜偶爾還是會覺得丟了些什麼東西。
可是在他身邊,我又莫名其妙會有一種壓迫感,不舒服,但是也能接受,這大概是這些年給我的陰影吧。”
牧沉沉看著眼前的蘇羽煙,好像變了,但是又好像沒有變,於是說道:“其實在你內心深處,對他還是有一絲的感情的吧?”
蘇羽煙想了一會說道:“算是吧,不算強烈,但是有時候也會壓抑不住,然後幹些蠢事。”
牧沉沉忽然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在這一年裏,忘記過去的那些不愉快,然後嚐試著重新開始?”
這個問題讓蘇羽煙有些遲疑:“想過,但是更多的時候我也在想,他可以那麼熱烈而張揚的愛著你,那不愛的時候,
我在他眼裏又會是什麼樣的?我經曆過他不愛我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或許沒有這麼複雜的關係,但是同樣我知道什麼叫做痛苦。
雖然我不能保證我愛他能加一個多長的期限,但是我更加不能確定他所謂的愛我能有多長。
一旦不愛了,麵對他那樣的人,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呢?如果能和平分手,那麼求之不得,但是他幾乎變態般的占有欲,真的會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