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很多豪華轎車便從四麵八方往霍家而來,到了門口,便有一傭人跑來安排車輛停放在指定位置,若來者是一個達官顯赫,傭人便主動幫著開到指定位置,若是一般生意人或者是想巴結像霍家的人,那麼傭人也同樣表現出很不耐煩的樣子麵無表情的順手指了指,口中冷冷地說:“就停放在那邊,當然,最好離市長他們的車遠點。”
客人受到這樣的待遇,心裏雖有不甘或者很是憤怒,但他們也往往會微笑著忍受下去,畢竟來祝壽不但是為了巴結主人,更主要的是上流社會的某種聚會,也是認識其他有麵目的人的機會,說的直白一點,人有時候的升職或者是加薪並不是在努力工作上,而是在聚會中,在紙醉金迷的環境裏。所以一般上流社會隻要舉辦什麼酒會舞會之類的活動,都是很熱鬧的。
中午時分,陳真華和黃愛國來了,陳真華沒有見過這等上流社會的聚會,所以他倒不覺得什麼,還叫黃愛國把警車開來,黃愛國卻深知其中情況,所以他沒有開車,叫上陳真華打的士車,到了霍家別墅不遠便下車走路趕去。
到了霍家,他倆見庭院裏已經人山人海,人們穿著考究,手中優雅的端著酒杯來來往往,其中有的聚在一起聊天,偶爾發出陣陣大笑,穿著時尚的女子飄散於黑色西服男人們的中間,其中不乏眉來眼去,放浪矯作表情。傭人們也忙著端酒端菜。整個庭院忙碌而且熱鬧。
“你們找誰?”守在門口的傭人見陳真華和黃愛國想要往裏邁進,於是上前阻止他們,一隻粗大的手橫在他們麵前,表情囂張而且無理,仰著頭對他倆可謂不屑一顧。
“把你這隻惡心的蹄子拿開!”黃愛國上前一步,憤怒的瞪著這個囂張的守門人。
“你們不能進去!”守門傭人冷笑一聲說,“來祝壽的都是本市乃至全省都有身份的人,你倆是什麼人?”
“我們是警察!”陳真華說。
“我靠!”傭人表現的很吃驚,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片刻接著冷笑一聲說,“警察?警察是什麼身份?”
“你也別管警察是什麼身份,總之是個人就可以,隻要不是一條狗就行。”黃愛國此時不並不生氣了,他轉而微笑一下,然後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
“別說那麼多廢話,”陳真華也上前一步說,“你就直接說你讓不讓我們進去得了?”
“不能,”傭人說,“想想你們這樣的身份,我想我們家老爺也是不會邀請你們的。”他對剛才黃愛國的話似乎並不在意,反而對著他倆頭抬得更高了。
“但是這樣的尊貴的客人少爺我就不能邀請嗎?”
工人剛一說完,霍聚財便在後麵走來了,他“呸”了傭人一口唾沫,然後直接把陳真華和黃愛國拉了進去,陳真華和霍聚財邊往裏走邊看著這個見到少爺急忙露出笑臉的傭人,然後冷笑一聲說:“狗仗人勢!”
霍聚財直接把他倆帶到庭院裏,請他倆端酒吃菜,不與他人說話。
不久,蘭靜秋和獨孤晉中到了。
接著錢小紅和陸小英也到了。
最後來的就是歐陽青。
七人相聚,難免又是一片喜悅,畢竟上次一別,大家再也沒有相聚過。
大家寒暄幾句,錢小紅和陸小英立馬鑽入人群裏,像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也像蜜蜂在花間采蜜一般這裏鬧鬧那裏笑笑。畢竟是兩個大美人,很多舉止高雅的男人們眼睛情不自禁的隨著她倆的美麗麵部、大大的胸部、圓圓的臀部賊溜溜的轉,那些頭發掉光皺紋滿麵卻滿臉橫肉的老頭們幾乎都在“口若懸河”。
而蘭靜秋和歐陽青他們幾人卻沒有那麼活躍,他們就站在一處隻顧聊天,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也不與他人交談。
“兒子,”霍老爺舉止優雅的走過來,他禮貌的對蘭靜秋等人點頭微笑一下然後說,“兒子,來,父親給你引見一個人。”
霍老爺他個子不高卻很肥胖,也是光頭,同樣滿臉橫肉,在陽光照射下,點點油光像湖麵上的水紋閃閃金光。他六十幾歲還是滿麵春風,一對三角眼精明犀利,薄薄的嘴唇表現他能說會道。
霍聚財放下酒杯,對陳真華蘭靜秋他們說了聲失陪,邊和父親離去了。
陳真華回頭看著霍老爺離去的背影,心裏像繪畫一樣描繪著這個連他們警察局局長都表現得很尊敬的這麼一個人。
卻在這時,一個黑影從他們身側竄進別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