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聞到這個煙味，用力地咳嗽了幾聲，“老頭子，你這是幹什麼呢？事情不是解決了嗎？你幹什麼還愁眉不展的？”
張老頭歎了一口氣，“老婆子，事情不像你想的這個樣子，這個家恐怕快要散了！”
“什麼？那幾個臭小子想要分家不可能的，隻要我還活著一天，那這個家就不能分！”張婆子非常強硬的說道。
張老頭坐在一邊，失望的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你說的算呀，如今老二沒了，老四一家又要搬出去，估計除非逢年過節，他們一家人是不會回來了，這個家就隻剩下老大和老三了，偏偏這兩人又合不過來，老三經常帶著自家媳婦兒去親家那邊都快成為別人家的上門女婿了，你說這個家能不散嗎？”
張婆子聽到這話心裏麵也心酸不已，“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要實在不行咱們就別讓老四媳婦走了，就讓他待在家裏麵吧，雖然會多吃一些糧食，但好歹這個家不用散啊！”
“事情哪裏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呀！”張老頭繼續說道：“要是讓老四媳婦兒待在家裏麵的話，她肯定會不甘心的，到時候又會折騰一些事情出來，這幾個媳婦兒裏麵，老大媳婦最傻，老三媳婦兒最不願意吃虧，唯獨老四媳婦最喜歡算計，而且心眼也最多，當初也是他先提的分家！
其實老四媳婦走了也好，知道她們每個月都有一筆錢進賬，咱們家裏麵也不用亂糟糟的，可她一旦走了之後，這個家遲早要散的，我這既難受又傷心，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婆子聽到老頭子這麼說，心裏麵也不是滋味，抹著眼淚說道：“事情怎麼就成這樣子了呢？咱們老四不是有出去了嗎？還當了大官就不能讓他接濟一下家裏麵嗎？就跟老二那樣……”
“就因為有老二那個前車之鑒，他們才不敢呆在家裏麵，更不敢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提起自己死去的二兒子，張老頭也覺得傷心不已，老二是個好的，既孝順又能幹，每個月都能給家裏麵掙一大筆錢，隻可惜……
“真是可惜了，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貪圖那一筆錢的話，老二就不會死，老二媳婦也不會死，咱們家也不會成為這個樣子，父不成父，子不成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計，真是可悲又可笑啊！”
張婆子低著頭，當初他也不願意出那筆錢，想著老二身體那麼健康，就算不看病也沒什麼，反正好好養著就行了，結果……結果老二就這麼走了，要說不心疼也是假的，雖然自己不待見蘭兒，但是老二確實是個好孩子呀。
張老頭看的時候也不早把自己的旱煙管子扔在一旁，躺在床上，“算了，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啊，他們想走就走啊，明天就是大年初二了，也不知道大姑娘和二姑娘會不會回來！”
大姑娘和二姑娘就是張翠榮和張翠娥，提起這兩個女兒，張婆子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人家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可是你看看咱們家的小女兒她大姐不過是去借點錢而已，結果人家就給那麼一點錢，你說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張老頭看事情比較明白，自己確實挺喜歡大姑娘的，但是並不代表自己不喜歡二姑娘，都是女兒，所以沒有厚此薄彼，說道：“行了，這是他們兩個事兒，你這個當娘的去摻和什麼，如今二姑娘有了工作，那就是真正的體麵人，說不定咱們以後還得靠著二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