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雲光也調整心情,開始了日常事宜。
今去了一趟車師營區,打算領取一下今年分的弓箭以及軍備。
隻不過營區內的軍需官讓雲光再次呆立在原地。
“雲曲長,那個車師這段時間弓弩和甲胄都被哈賽曲長暫緩了。”
“為什麼?那為什麼他們那邊還有?”
雲光伸手指著不遠處一些利亞德家族手底下的兵卒,還在搬用著工匠手工打造,出產極為低下的甲胄。
鎧甲的產量在車師城極低,哪怕匠人們全力生產,一個月也做不出十套。
礦石匱乏,冶煉鐵礦手段低下,鍛造又是工坊製作,別看車師兵卒暴漲,士兵的披甲率還不足十分之三。
七成的人可以是脫光屁股在戰場上裸奔。
“雲曲長,那是哈賽曲長他們去年預定的,今年這不遭了災,還有也沒有南下的遊牧韃靼,輔國侯覺得沒必要在這方麵花費太多!”
甲胄的打造,營區的軍需官也的確沒有謊,這一項是車師開支最大的一塊。
雲光所在的後城,也有鐵匠這樣的工匠,平日裏最主要的就是打造農具。
要是動這一塊,車師裏的輔國侯早都炸了毛。
雲光沒有話,想到昨晚母親臉上的愈傷,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一時間雲光的眼神有些暗淡,突然覺得自己在後城荒石灘的廝殺成了笑話。
沒有在開口,雲光沉默不語的翻身上馬,離開了這裏。
搖搖晃晃的坐在馬背上,漫步過人跡罕至的車師街市,朝著酒館走了過去。
店裏的廝還是照常給雲光上了老三樣。
嚼著嘴裏平日裏愛吃的東西沒了往常的味道,感覺做什麼都沒了心氣。
“喲子,這麼年輕的夥子,怎麼和我這個老頭一樣啊!”
不知道何時,身材佝僂的前障塞尉彌陀*薩費大大咧咧的伸出手掌拍在雲光的肩膀。
這讓發呆的雲光猛然驚醒。
好長時間沒見,前障塞尉彌陀*薩費的頭發已經徹底成了白發,整個人更加蒼老了不少。
“雲光拜見障”
話還沒完,就被前障塞尉彌陀*薩費抬手堵住了嘴。
“你這子,別叫那個名號了,早都不是了,現在就是靠著女兒軍餉每日養鳥澆花的老頭子了,不嫌棄叫我一聲叔就行!”
彌陀*薩費的樣貌雖然蒼老不少,可精神頭卻比以前好了不少。
雲光也沒有客氣,大大方方的喊了一聲。
“叔!”
“哎!介不介意我搭個夥?”
“怎麼會介意?歡迎還來不及呢!”
“二,在添副碗筷,再來兩斤羊肉!”
雲光招呼著彌陀*薩費坐在對麵,立刻招呼著店家在多準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