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光,聽遊牧韃靼南淮噶部又被你端了一縷?”
“哈賽障塞尉消息真靈通,手下探子來報,那股人來到烏魯木齊西北角!這不他們沒有站穩腳跟南下打草,被我逮住機會了!”
“你這般可不行啊!要是惹急了那些蠻子,舉兵前來豈不是不妙!”
“障塞尉您放心,手底下的兵卒來報,現在遊牧韃靼各部都在爭單於的那個位子呢!前段時間在北遷到海拉爾的王庭還開了大會,沒談攏,都在鬧脾氣呢!”
道這裏,雲光打了個酒嗝,雙眼有些迷離。
“他們就是先撤回來的一部分,不想空手去其他地方!”
雲光充滿酒氣的話語讓哈賽障塞尉沒有絲毫反感,反而有些疑惑!
“不對啊!他們的左王庭不是在哲裏木嗎?怎會南遷?”
“聽他們並州出了個狠人,帶兵捅穿了南匈奴,都衝到了哲裏木邊界,他們一時半會兒抵擋不住,這才北遷了!”
障塞尉哈賽*利亞德聽見這話,頓時喜上眉梢,身子往雲光那邊挪了挪!
“這麼遊牧韃靼那邊是自顧不暇了?”
“嗯,應該是,單於那個位子好幾個部落在爭呢!”
雲光的言語,讓哈賽*利亞德放心了不少。
這讓安插進後城兵卒裏他們的軍官可就難度了不少。
畢竟家族子弟誰也不想去後城哪裏,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是現在安逸的生活不好嗎?
“來來來!吃菜,吃菜,別喝酒啊!”
障塞尉哈賽*利亞德熱情的招呼著,沒有平日裏倆人之間的不愉快。
雲光也沒任何戒備,將障塞尉哈賽*利亞德推過來的飯食吃了下去。
剛入口,雲光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沒有任何暴怒,還是將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
車師夜宴持續到月上西頭,一直喝酒的雲光臉色越發通紅,還透著一絲絲黑。
不知道何時,兩股鼻血也流了下來。
這般變故,讓在場的不少人都驚呼一聲。
雲光也著急忙慌的抹著鼻尖的鮮血,衝著台上的輔國侯著告辭的話。
“輔國侯見諒,容請雲光先行告退,這般模樣實在是擾了宴會氣氛!”
“我車師虎將看來是心火旺盛啊!趕明兒我送幾個胡姬給你去去火,哈哈哈!”
輔國侯了句玩笑話,就示意雲光可以離開了。
今他的意圖已經達到了,留著雲光也沒事可做了!
在侍女的攙扶下雲光搖搖晃晃的起身。
‘迷迷糊糊’的雲光告一副隨時要睡過去的模樣,這讓攙扶的侍女不由得多用了幾分氣力。
在墨鴉的攙扶下,雲光沒有任何動靜,輕微呼吸聲響起,安穩的‘睡’了過去。
墨鴉拉下馬車門簾,讓雲光舒服的躺了進去。
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雲光猛然間直立起來。
“公子,您醒了?公子,你這是”
“別出聲!!離開車師的時候,馬車慢一點,別讓旁人看出異樣!”
捂著口鼻的雲光,盡量不讓有些黑紅的血噴出來,安撫著今晚跟自己來車師的墨鴉情緒。
“回府吧!”
雲光平靜的開口,咬著牙忍著胸中的劇痛。
駕車的墨鴉輕揚馬鞭,哪怕心中萬分焦急,可現在還不能有任何表現。
馬車內在車師夜宴做戲完畢的雲光,感覺這會兒腹中絞痛緩解了不少,問了個和現在毫不相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