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暢談多時,葉帆帶來的壺酒才喝了一半之多,已經有幾位趴在了桌上。
這樣度數之高的烈酒,可沒多少人能頂得住。
麵色微紅,葉帆微笑著將此刻還有些意識之人的酒杯填滿。
這般烈酒,在西域也是好玩意,寒冷夜晚,抿上少許還能溫暖身子骨。
但是貪杯對他來就是大忌。
喝多了,腦袋瓜可是會宕機。
這一場酒會,別看他從頭陪到尾,但是喝下去的酒恐怕還未滿三杯!
“這位學士如若不棄,鄙人托大,可敢稱呼一聲子元兄!”
葉帆對著身子有些搖晃,眼神微微迷離的儒家寒門學士輕輕開口。
酒意上頭,麵色潮紅的徐子元,微微握拳,用了少許力氣錘在了酒桌上。
“兄台這是什麼話,想你這般人才何須自謙,今日痛快,我都想同你結為異性兄弟了!”
“不可,不可,尊卑有序,免得我這低下的身份讓子元兄日後的仕途受阻!”
“賢弟,還什麼仕途,你瞅瞅著酒肆裏的人,要是高居廟堂,怎會來這般地方!”
上頭的徐子元,瞬間開了地圖炮,整個酒肆中的人都被他涵蓋了進去。
一石激起千層浪,酒肆裏的人都紛紛朝著葉帆所在的酒桌呼喊起來。
“徐子元,今日出門是沒將汙穢捯飭幹淨嗎?怎會在嘴裏噴出來!”
“怎滴,道你們痛處了?”
“徐子元?你還有臉別人,有本事去黎家把你的職位要回來啊!在這裏耍什麼威風!”
葉帆趕忙起身將已經想要雙手撐著桌子站起開始對線的徐子元扶住。
“子元兄息怒,子元兄息怒,今日飲酒應當開心,別被他人閑言擾了興致!”
徐子元可沒有完全醉的意識模糊,隻是酒勁上頭讓他拉不下臉麵。
平日裏也不會這般失言,但是既然別人出了口,當然就要回罵過去。
好在葉帆直接給了他一個台階,害怕惹得眾怒的他也掙紮少許之後再次坐了下來。
葉帆轉身對著酒肆內看向這邊的落魄士子們行禮彎腰致歉。
這才讓剛才有些騷亂的場麵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倆人坐穩,桌上的菜肴也吃的差不多,葉帆轉頭向店家又要了幾分菜肴。
等候菜肴上桌之際,葉帆也心翼翼的試探了過去。
“子元兄,不知剛才那人的黎家搶了你的職位是為何呢?”
“呔!!”
葉帆起這話,徐子元頓時氣上心頭,直接將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憋紅的臉頰讓額頭都冒出了些許細汗,嘴巴微張未出聲,隨後整個人仿佛泄了氣,癱軟在了桌上。
葉帆被下了一跳,還在等候下文,結果現在是這麼個虎頭蛇尾的局麵!
酒桌上喝開之後不缺沒話之人。
葉帆身旁另一側的倒在桌上不知何時爬起來的男子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
注意到身側的動靜,葉帆轉過頭有些疑惑的望著對方。
此人微傾身子,背手搭在嘴邊,靠在葉帆的耳側輕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