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濮家四位女子的招待下,葉帆和商隊同行人員吃過便飯,坐在會客的居室靜靜等候。
場中的氣氛有些尷尬,濮府的男主人這會兒正在葉帆送來的西域烈酒那邊徘徊。
房屋內除了正襟危坐的葉帆,就是拿著裝滿玉石盒子擺弄的娘們四個了。
可是你們擺弄歸擺弄,為什麼都要看這邊啊!
葉帆端著茶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眼神時不時的在自己身上巡視一番。
這些已經婚嫁的女子盯著他不,還老是交頭接耳!
今日出門是不是忘了整理發髻?
還是臉上有異物?
或者吃飯時菜肴沾在了牙縫裏?
坐如針氈的葉帆眼神頻頻示意對麵也坐的規矩的護衛。
身強力壯的護衛也是一頭霧水,葉帆這一挑一挑的眉毛是抽筋了嗎?
尷尬的場麵總算隨著婦人開口話,讓詭異的氛圍消失不見。
“伯明今年年歲幾何?”
“夫人,今年二十有三了!”
“可婚娶?”
“迎娶了一位女子,懷胎五個月了!”
葉帆這話出口,婦人身旁嫁出去的女子們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雖然很不清楚當前的情況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葉帆也敏銳的估摸到一些情況。
好家夥,這不止是看上他帶來的錢!還看上他這個的人了?
“家中長輩可都健在?”
“伯明自幼父母離世,還要感謝老師收留,才能有今日的我!”
“那你是同老師同住?”
“夫人笑,這般年紀,早已成家立業,老師提攜,才能做起這般生意!”
葉帆同婦人的交流半真半假,晾她也沒本事去驗證話中的真偽。
山高皇帝遠,有本事離開長安去西域證實啊!
別看葉帆透露出的話信息不多,可是這些婦人身後的女人們都激動的互相暗地裏在拉扯。
同母親的交流中也在埋怨將她們嫁人有些早。
葉帆聽不清眾人的對話,但是也能猜出個七八九,就你們這些歪瓜裂棗,能比的上我發妻的一根頭發嗎?
想起每次回去同他你儂我儂的妻子,葉帆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溫柔,讓這些注意葉帆的女子犯了花癡。
葉帆外表還算中規中矩,再加上那股文質彬彬,沉穩成熟的氣質,讓她們眼睛裏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桃心。
而且這人應該家底很是豐厚,除了地方偏遠,妥妥的金龜婿啊!
查戶口式的問詢中,葉帆總算等到了主角。
一身常服,不是宮中宦官服飾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或許是割了煩惱根,或許是在宮中當差太多時日,走起路來步子邁的很,但是頻率很快。
麵容白皙且幹淨,看不見任何胡須!
“文溫你回來了?”
“嗯,爹!我娘呢!”
“後院呢!”
尖細的嗓音穿過庭院,立刻讓坐立不安的葉帆調整著心氣神。
奶奶的!總算等到你這個正主了!
葉帆三步並做兩步,一馬當先邁出門檻,朝著前院傳來聲音的地方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