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夕陽西下,空曠的草原上很是突兀的響起幾聲嘹亮的鳴叫。
看似閉目養神的密衛統領立刻睜開雙眸。
快步走到坐在火堆前,對著轉動火堆上串著一隻肥碩倒黴蛋的雲光稟報。
“主公,韃靼出現了!”
雲光聽見密衛的彙報,隨意的撤下一條兔腿。
順勢遞給蹲在自己身邊,這會兒流著口水的雅拉*薩費,對著伊利點點頭。
這個沉默寡言的漢子當即意會。
“全體都有!!整隊!!”
此前還在三三兩兩休息的兵卒,瞬間沒了剛才的隨意。
麻溜的從草地上翻身站起,很是熟絡的整隊集合,隨後齊刷刷的翻身上馬。
一眨眼的功夫,這些看似散亂的兵卒,瞬間成了一支鐵血百戰兵卒,化身成了的戰場殺戮機器。
隻有胯下的馬兒,時不時的甩動馬頭,打出幾個響亮的噴嚏。
閑談碎語消失不見,隻有一杆被翻出來的旗幟迎風飛舞。
上麵寫的還是原車師的字眼。
做戲做全套,雲光反正上來就是找茬,那就髒水全潑在原先的車師身上。
反正現在那些貴族連個人形都沒有,還不是任由他來。
雅拉*薩費腮幫子動的飛快,猶如一隻倉鼠,舍不得吐掉剛從自家將軍手裏拿到的兔腿。
雖然攜帶了幹糧,可還是這些熱食才過癮。
雲光也慢悠悠的站起來,拿起插在地上的長槊,翻身上馬,拽動韁繩,不急不忙的走到了隊列前方。
奶奶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是可惜自己烤好沒多久的野兔了。
入冬前的風吹起,讓草原上快要接近膝蓋高的野草,隨風舞動,放眼望去猶如奔騰不息的河麵。
沒有等候太久,千裏鏡中,就傳出了一行人縱馬狂奔的身影。
略微數了一下,人數和他這邊差不多!
“看得清是右賢王庭的人嗎?”
雲光將手中的千裏鏡遞給身旁的蘇梓涵,詢問這個對遊牧韃靼很是熟悉的女將。
蘇梓涵接過自家將軍遞過來的千裏鏡,對準遠處,仔仔細細的湊了一下他們舉著的旗幟。
“稟將軍,是右賢王庭的旗幟!”
“很好!!癸七,把我帶給右賢王的禮物準備好!”
“喏!!”
負責偵查的癸七抱拳應答,很快將一個手腳不規則彎曲,身材肥碩的男人用馬馱了上來。
依稀辨認還是上次雲光湊巧抓住的倒黴蛋之首,察豺。
密衛審訊的人,嚴格執行了雲光的命令,真的將這個家夥掏出所有情報後,變成了癡傻,養成了一頭肥豬。
這會兒連人話都不會,隻會哼哧哼哧的叫著。
披頭散發的麵容下,鼻涕和口水直接糊住了整個麵容。
身上也隻一股始終縈繞不過去的騷臭味。
誰能想到早些年是遊牧韃靼的貴族,還是右賢王的弟弟,竟然會變成這般模樣。
眾人的距離越發接近,到最後隔著二十步的距離停下對峙起來。
雲光倚在馬頭,撐著下巴,微微側頭觀察這些披頭散發的遊牧韃靼。
這些人的發型怎麼這麼奇怪,腦門正中央光溜溜,兩邊還紮著一個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