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順利實施,沒有出什麼幺蛾子,雲光心情很是不錯,平複心情後,都哼著自己童年母親對他耳語的童謠。
隻不過千裏之外的漠北,烏裏雅蘇台的右賢王庭。
身為西部遊牧韃靼的統領,此時卻火冒三丈。
如今讓他火冒三丈的源頭,還是趴在地上,不斷蠕動的一團肥肉。
惡狠狠的盯著被手底下人撩開頭發,露出麵容的那團肥碩的臉龐,怒火是蹭蹭的往外冒。
別看現在被敲光了牙齒,肥肉掛滿臉龐,可透露出來的麵容,依稀能看見自己胞弟的容貌。
這才兩年時間沒到啊!
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一頭令人厭惡的‘怪物’啊!
趴在地上的肥碩察豺,似乎被人這般抬起頭,顯得有些不適應,這會兒哼哼唧唧的不斷蠕動。
畢竟現在可在記憶中的是,要是自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遭受的肯定是一頓毒打。
密衛的手段沒人知道多殘忍,隻是經過那個夜晚,這個早些年馬背上殘忍成性的遊牧男人,已經被廢成了傻子。
“啊!!!給我集合兵卒,南下!!!”
右賢王達勃涵溶一腳踢開麵前低矮的桌子,上麵擺放的各種銀器乒乓作響。
這讓王庭帳內的一眾伺候人的東炎奴隸,齊刷刷的跪倒在地,整個身子也瑟瑟發抖。
還不等低下的草原男兒,開始依照自己王的指示,開始集合兵馬,那位年事已高的老者再次站了出來。
蹣跚著步伐,一把拉住這位子侄的胳膊。
“右賢王息怒,息怒啊!那人送來你的胞弟,就是想刺激,讓你發怒,千萬不可魯莽行事啊!”
別看這位老者年事已高,可一眼就看清了雲光的企圖。
信函上隻是提了一嘴見上一麵,可誰家見第一麵,有給對方送侮辱人的東西啊!
更何況送的還不是一般東西,而是這位右賢王被折磨的不成人性的胞弟。
再加上負責接觸的將領也了,帶頭的那個人根本就是來挑事,不像是來解決牧場爭端!
放在前幾年,他肯定不會勸阻右賢王南下。
可現在人困馬乏,部族經過丁零戰事,早已是傷痕累累。
如今就連獨自南下打草都沒法進行,何談在召集兵卒,大兵壓境啊!
“息怒,我息怒他奶奶個腿!現在人家都把他送到我這裏,已經在我頭上拉屎撒尿了!還要我忍?”
氣急攻心的右賢王根本不停任何勸阻,指著趴在地上,現如今讓他羞憤又暴露的人形。
這會兒都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了!
還息怒?
“難道你想我右部韃靼遭受重創,從此一蹶不振嗎?難道你掙回了這次麵子,宇文部,拓跋部,還有東部韃靼那些家夥會救濟嗎?”
老者狠狠的拽著右賢王的衣領,佝僂的身軀此時聲如洪鍾。
“到時候部族的女人和牲畜,都被那些家夥強硬合並,你對得起我們東霜部族嗎!!”
老者的話讓暴露的右賢王達勃涵溶找回了一絲理智。
別看現在遊牧韃靼是草原上的霸主,甚至還有左右兩位賢王一位大單於共同管理這片草原。
可是部族製的他們,從來沒有真正聯合在一起,如果非要,他們也隻是一個部族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