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威嚴華貴的皇宮。
朝堂之上站滿了文武百官,隨著時辰臨近,間隙的嗓音劃破黎明的寂靜。
“上朝!!!”
眾多長安百官哪怕皇位上麵空無一人,還是齊刷刷的高聲念答。
現如今宦官掌權,在這東炎王朝的都城,或者整個下,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兵權也是他們一手提攜上來的軍卒將領,文人官職升遷也都是同他們打點一二,而且還有皇帝這個為其撐腰的最大人物。
這個朝堂早就是一家之言。
站在皇位旁邊的大宦官中常侍侯覽,尖細的嗓音回蕩在奢華的皇庭之上。
“涼州那邊發來急報,諸位有何看法啊!”
隻不過這句話問出,堂下沒有多少人回答,一個個都如廟裏的菩薩,眼觀鼻,鼻觀心。
好在沉默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
現在和宦官走的近,同屬宦官陣營的太尉段熲(字紀明)作揖行禮,站了出來。
“涼州之事,臣有事啟奏!”
“吧!”
中常侍侯覽毫不在意的開口,嫣然成了這裏的主人。
“涼州之事,羌胡和韃靼同時作亂,西域戊己校尉王卓難逃其咎,但事出有因,可赦免一二,應當加派兵卒援助平叛!”
“何來事出有因?”
“涼州戰報發來,臣一直追查一二,羌胡乃東羌分支,時常作亂涼州,然西域戊己校尉王卓上任,安撫住了作亂羌胡,可線報所示,乃文人執掌一州之權,經常無端懲戒平穩度日的羌人,西域戊己校尉王卓也時常諫言,可無濟於事,這才在韃靼作亂之時,讓羌胡鑽了空子!”
太尉段熲也算是書香門第,將門世家。
可是依附宦官的他經常被文人在私底下各種編排議論。
特別是他的老家涼州,流言蜚語四起,甚至還編了關於他認賊作父的歌謠。
這讓段熲對文人更加沒有好感,早些年在外拚殺,不就是求個光耀門楣,流芳百世,順帶能在朝中不被看清。
可這些文人倒好,好賴不分,早些年一個勁的打壓他們。
這讓段熲很是氣憤,下難道是靠你們嘴皮子打下來?
四周的蠻夷,怎麼也沒見你們用嘴皮子服,讓他們和我東炎安穩度日啊!
一個個朝堂上揮斥方遒,覺得自己牛叉的不得了,有本事去邊疆,去戰場上走一遭啊!
看一看那些為國拚殺的將士們,流血丟命打下來,守下來的疆土!
一個個整屁事不做,就他媽會耍嘴皮子。
現如今逮著這個機會,段熲當然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涼州的主事人應該換人了,相比較文人掌權,他更傾向於同為軍卒的武將。
中常侍侯覽聽聞,把玩著手中的鬢角,眼神凝望著呆若木雞的文官。
“這麼是涼州的文官擾亂了一州安穩咯?”
朝堂之前雖然進行過一次大規模清洗,可終歸還有些不是他們宦官一手提攜上來的人。
隻不過現在朝中局勢,他們冒頭就是個死。
這會兒都沒有人幫助他們的遠在千裏外的同僚話,做起了啞巴!
中常侍侯覽,看到這個情況心中甚是喜悅,可嘴上卻憤怒的怒斥著。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們這些自詡滿腹經綸的讀書人,不為國排憂解難,甚至還挑起一州之亂,到底是何居心?”
“外患紛亂,災禍頻發,不想著治國安民,難不成是想謀逆篡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