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自家宅院,西域戊己校尉誌得意滿的騎著馬駒帶著兵卒奔跑在街市上。
朝中風向他不在意,文官掌權,還是宦官上位。
這些和他這位馬上是封疆大吏的新晉大官還沒有太大關係。
隻要朝廷的任命還沒到,這件事就還沒有塵埃落定。
羌胡已經開始在涼州內地侵擾,為了進一步擴大機會,他可是需要給這次的合作夥伴發去信函。
回到駐防營區,自己胞弟立刻就迎了上來。
王卓屏退眾人,單獨和胞弟坐在火爐前一起交談起來。
“大兄,細作問題營中已經開始自查了!”
“嗯,記得別放過那些文官,雖然查不出什麼東西,但也別讓他們好過!”
“大兄,您放心吧!弟弟肯定讓那些家夥過得不舒坦!”
身為王卓的親弟弟,王旻也當然知曉那一次家兄和母親被人如何整治。
現在有機會,當然不會放過自導自演的賜良機。
一時間因為西域戊己校尉的胞兄,哈密縣長被人劫持,再加上遊牧韃靼每次時機挑的太過順暢。
城中官員藏著韃靼細作的問題,瞬間在涼州境內蔓延。
軍卒營中都在自查,文官世家也一個沒拉!
當然普通人就隻是看看熱鬧,畢竟他們這些泥腿子可接觸不到官場的事。
至於這件事能不能有結果,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從頭到尾都是頂頭之人一手策劃起來的事情,能有什麼結果。
哪怕有心人翻出西域戊己校尉校尉去過兩次關外,可又能證明什麼呢?
現在這位校尉也放出了風聲,車師可是有一位想要依附朝廷的出色將領。
如果能爭取過來,可是能讓涼州更快安穩。
現在這個節骨眼可不是他們能,校尉通敵的時候。
大雪消停後的幾,兩掌之厚的雪花,漸漸開始消融。
消失已久的‘遊牧韃靼’再次出現。
這次比上次還凶猛,人數最少五百。
已經都開始在玉門關隘麵前和本地軍卒遠遠的對峙。
還不等本地防守的兵卒外出追擊,就隻能看見一群一騎絕塵的背影。
來去如風的行動,讓這裏安逸許久的守軍,第一次感受到全境臨近韃靼,並州日常感受到的壓力。
一時間風聲鶴唳,到處都是巡邏的兵卒,從早到晚都沒有停歇,這也是無奈之舉。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半個月,神經緊繃的兵卒都被搞得心力憔悴。
這些兵卒一個個都在私底下叫罵。
這些家夥是數兔子的嗎?要打架就來啊!
老是站在視線所及是想做什麼。
而且大晚上也不休息,舉著火把就遠遠看著,甚至還有不少箭矢射在城牆。
這樣的咒罵很快就有了結果,一支兵卒傷亡慘重的戰報,放在了王卓的桌子上。
戰報上,三百人巡邏隊晃神之際,被不知道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衝出來的‘遊牧韃靼’見麵就招呼了一波箭雨。
射殺百餘人之後,揚長而去,根本不給任何接觸的機會。
這讓不少人是又驚又怒,一時間韃靼的凶名在涼州境內更加殘暴。
死了百餘人,王卓倒是不在意,畢竟死掉的又不是自己手底下的直係兵卒。
這還是那些士族們提供給自己的用來保衛涼州的私兵。
軍餉,糧食,武器,什麼都不用他操心,他也毫無負擔的收下,讓其加入到巡邏涼州的軍卒中。
隻是數量太少,一個個摳摳搜搜,最後放出了才剛到兩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