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光帶領著征召訓練的五千兵卒,外加一千女弓騎,攏共六千人。
出了墨山,順著樓蘭古道,開始南下。
五千人的隊伍,還有馬匹拉著的輜重車,根本躲避不了沙西的視線。
如此人數眾多的兵卒,沙西的兵卒卻隻是遠遠站在城牆上遠望。
他們的記憶裏,根本沒有關於這一支軍隊的任何身影。
甲胄的樣式,撐起的旗幟,讓他很是疑惑這支軍隊為什麼從車師侯國的境內鑽出來。
手底下人的彙報讓沙西的國主,沒有太大的擔心。
這些人數眾多,整齊劃一的軍卒,根本沒有朝沙西王城行進的意圖。
雲光的這支軍卒,當然沒有對沙西侯國有任何意思,現在也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為了避免現如今王卓遞給雲光的線報中,羌胡的眼線出沒的範圍。
雲光為此還專門繞了遠路。
一一夜的急行軍後,這些兵卒總算趕到涼州敦煌郡內的羌胡後方。
趕路的兵卒這段時日徹底累癱了。
現在和同袍三人一組,背靠背,呼嚕聲不絕於耳。
放眼望去,皎潔月光下,裸露的碎石黃土地上,全是抓緊時間休息恢複體力的軍卒。
為了避免嚴寒,身上還都蓋著一條隨身背囊攜帶的保暖毛毯。
雲光心翼翼的跨過伸直在麵前的腿,彎腰將兵卒耷拉懸空的頭輕輕托起,讓其有個支撐物,免得睡醒後脖子扭傷。
隨後朝著出現在視野裏的補給車隊走了上去。
雖然每個兵卒的行軍背囊裏,背著軍糧和水,那也隻是一半的份量。
兵卒身上還有厚重的甲胄,背囊裏在多加一些重量,真的會讓身體吃不消。
好在現在平常負重奔跑的訓練,才是他們能急行軍趕路的資本。
“將軍!”
“把這些甲胄卸下來,黎明之後,讓大宛馬著甲!”
“喏!”
負責次押送的歐弘一,當即抱拳躬身,領了軍令,開始招呼起押運補給的民夫。
隨意找棵樹葉凋零的樹木,背靠在上麵,雲光也開始閉目養神。
待到自己合作夥伴那邊來了消息,那接下來就是他們出場的時候了。
西域戊己校尉王卓帶人回到自家營區,一旁的書記官已經在上報著這次稀裏糊塗扣在他們頭上的戰功。
“王旻何在?”
翻身下馬的王卓扯著嗓子呼喊一聲,一旁一直跟著的下屬還來不及尋找。
聽見自己大哥呼喊的聲音,王旻火急火燎的從帳內跑了出來。
“將軍!”
“整備軍卒,解決羌胡騷亂!”
西域戊己校尉王卓當即下令,開始了自己的平叛之路。
他這邊已經可雲光商議好,關外的那支羌胡,主攻手是自己賢弟手下的將士。
屆時從自己這邊分過去的兵卒也隻是在旁協助,騷擾追擊。
六千兵卒對上三萬羌胡,西域戊己校尉王卓心中也很是擔憂。
但是賢弟拍著胸脯保證,外加那股兵卒衝的士氣,讓他也選擇相信了了雲光的提議。
他自己心底也想考量一下,這位年少的賢弟手底下的軍卒,到底是不是花架子。
希望賢弟的兵卒,死傷別太過嚴重。
至於自己則帶領涼州境內的大部分兵卒,開始清繳活躍在武威郡、西平郡的羌胡。
順道在去西平蹣跚路,救一下自家叔父的親人家屬。
燒毀玉門關外三郡的代價,外加上涼州河西內地,消失的十數個村落。